“珠珠可等不了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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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門口。
披頭散發的女人發瘋似的抱住了門欄。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捐腎,我不同意簽字,沈修塵,你不能強迫我。”
可已經懷孕五個月的她,如何能夠抵抗得過護士的強拉硬拽。
不遠處西裝筆挺的男人冷眼看著那個女人,清亮如墨的眸子裡除了厭惡還有憎恨。
“穆童,服從安排的話,我還能留你一命,彆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那聲音低沉、冷漠,猶從地獄傳來的一般,刺痛了她的心臟。
“不要,不要,沈修塵……”穆童哭得肝腸寸斷,可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動容,“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嗬……”她到現在還在騙自己!
“你是孩子的父親,你怎麼舍得殺了他!”
穆童全身顫抖著,全身是如墜冰窖般的冷淩,她歇斯底裡的吼叫著。
沈修塵下斂著嘴角,其中似淬了毒一般,“一個野種,有什麼舍不得!”
野種?
他竟然稱自己肚中的孩子為野種。
穆童僵住,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眼角掛著的淚已然斷了線,穆童隻看著他,冷冷的看著他。
“拖進去,救珠珠。”沈修塵背轉過身,不願再看穆童這副嘴臉。
穆童咧開嘴笑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天大的笑話!
她為了兒時的一份承諾,堅信這個男人一定愛上自己。
可就是她的自信,竟是害的自己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