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放鴿子的封律師(1 / 2)

貓律師事務所 茶榷 2552 字 4小時前






第4章 被放鴿子的封律師

什麽意思?

這是認出來了嗎?

“……”

這就是認出來了吧!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是裝傻還是大方承認?

封惟似乎彎了一下唇角,麵上卻沒有多餘的情緒,“嗯?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嗎?”

時斂決定豁出去了,“我不知道您對我有沒有印象,其實幾天前我們在法庭上見過的,當時我就覺得您特別厲害!如果能加入您的團隊就好了!”

封惟嗯了一聲,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會議室的燈不用關,後麵還有其他人來麵試。”

嗯又是什麽意思啊?!

“走吧。”封惟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時斂立馬跟了上去,追著封惟的背影,小心翼翼,亦步亦趨,活脫脫大佬和他的小跟班。

路上,封惟似是隨口問道:“江律師有沒有帶你參觀過我們律所?”

“沒有。”時斂搖頭。

“那我來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察覺到時斂步子邁得又碎又急,封惟有意放慢了腳步,邊走邊說,“我們所目前一共有二十三位律師,你剛剛去的那個會議室,是小型的會議室,除了麵試,幾位律所大股東開會也會用到,走到儘頭,你會看到另一個會議室,比剛剛那個大很多,是專門用來接待客戶的……”

實際上,封惟口中的簡單介紹並不簡單,在時斂看來,已經到了事無巨細的地步,繞著律所一圈走下來,幾乎不留盲點,封惟的律所雖小,五臟俱全,有專門的行政、財務和保潔人員,工位是單獨分隔開的,桌麵足夠寬敞,放幾摞證據都不成問題,牆上還掛著客戶送來的錦旗。

“這裏應該是檔案室吧。”莫名的,時斂稍微鬆懈了一些,他直覺封惟沒有看上去那麽嚴肅、板正、不好說話。

“是的,結案歸檔,這裏用來存放卷宗。”

“這就是我以後的工作吧——啊,我是說,如果我有幸能通過麵試的話。”

“是一項必備的技能,但不會成為你主要的工作,整理卷宗比較簡單,沒什麽好學的。”

意思是……不用上來先打雜三個月,給一點人類對於職場新人有無恒心的考驗嗎,那可比他的上家好太多了,時斂不由地暗自感動,他仰頭看向封惟的側臉,暗中咀嚼著“不會成為你主要的工作”這半句話,一時間竟有些頭腦發熱,“封律師,您人真好。”

封惟腳步稍頓,視線瞥向時斂。

“所以,您能透露一下,我麵試成功的幾率大嗎?”時斂抬眸,眼巴巴地看著,試探地問道。

這會兒倒不害怕與他對視了,封惟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故意的,“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我還得和其他合夥人商量。”

對麵的人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於是封惟又補充道:“不過,我或許可以為你爭取一下。”

“真的嗎!”

封惟看到時斂眼底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正要再說些什麽——

“老大,看我帶了什麽回來!”

不遠處,唐律師墨鏡紅唇大波浪,細高跟踩在瓷磚上發出又脆又密的聲響,她揚了揚手裏的印著燙金雙喜的紙袋,“客戶發的喜糖,讓我帶回來給你們嘗嘗!”

“哪個客戶?”封惟見狀問道。

“就剛結案的,公司股權糾紛那個。”

唐律師唯愛墨鏡,陰天也戴,她覺得戴著特別酷,一把摘下來的時候更酷,比如現在,墨鏡掛在襯衫口袋邊緣,她先給封惟抓了一大把喜糖,接著一刻也不停歇地轉身,“我馬上拿去分了。”

封惟見狀提醒道:“稍微算著點,別分到最後不夠分,不止各位律師,律所人人有份,還有,別忘了張姨。”

張姨是律所保潔。

“好。”唐律師回應道。

唐律師向來是火急火燎的做事風格,好像壓根就沒注意到時斂的存在,就這麽走遠了。

封惟收回視線,垂眸看向身邊的人,“時斂。”

他攤開雙手掌心,“你喜歡什麽味道的,自己拿。”

“啊?”時斂好像一下沒反應過來。

喜糖全是巧克力,於是封惟問道:“怎麽了?你是不喜歡吃巧克力嗎?”

“啊,沒有沒有,謝謝封律師!”

時斂急忙搖手,低頭彎腰,湊上前去,還真挑了起來,剛開始,碰到想嘗的味道,他就拈走,拈著拈著發現,每一個味道都是他喜歡的,屬實有些博愛了,拈到最後,封惟手裏隻剩零星幾顆,他貌似拿的有點多……要不還是悄悄放回去一些吧。

他正打算這麽做,忽然被人往掌心又塞了什麽,溫熱短暫的相觸,時斂抬起雙眸——

封惟的手心已經空了,最後幾顆巧克力也儘數落入時斂掌中,“都拿去吧,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巧克力了。”

“謝謝!”

時斂想了想,還是還了封惟一顆,“您也需要沾沾喜氣。”

另一邊,江律師本來隻是下了工位丟個糖紙,卻不想,意外看到兩人為了一把喜糖眉來眼去半天,“他都不要你還給他乾什麽,給我吧,我喜歡。”

說著他正要去搶封惟掌心的巧克力,後者及時收攏四指,攥得密不透風,江律師搶了個空,意味不明地嘖了兩聲,轉而看向時斂,“你嘗過酒心口味的嗎,我覺得是裏麵最好吃的。”

在江律師的注視下,時斂剝了一顆,酒精漫入味蕾,神經隨之抽動了幾下,不過他沒太在意。

時斂不是很喜歡這種味道,但表麵上還是說:“確實很好吃。”

“我就說吧。”江律師又扔了一張糖紙,慢悠悠地往回走。

時斂看了一眼窗外,雨不算大,也沒有要停的跡象,仍在淅淅瀝瀝下著。

“帶傘了嗎?”忽然聽到封惟問他。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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