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未完成的約定

牧野感悟了許久。

這是他自修仙以來，感悟最久的一次。

其中一半時間，牧野都是在思考，為什麼自己的條件如此完美適配。

真的。

越是深悟，越是感到頭皮發麻。

彆的不說，六道劍途需要為不同生命，對於大部分修士而言這是極難辦到的。因為人不可能輕易改變自身種族，往往隻有一些有大機緣的修士在巧合之下，才有可能實行一定程度的改變。

而自己，可以直接通過遊玩各種遊戲，改變自身種族。

遊戲中，又是不限修煉的。

人族，現實中的自己，凡人之軀。

妖族，這個不好說，妖族肉身超凡類似獸。

說到這，洛劍首的聲調立刻降了下去，轉如春風般，多了許多柔和：“所以，你聽我的…”

睜開眼睛，牧野看到了一張白皙如畫，卻霜寒若雪的臉蛋。那雙如寶石般的眼眸，正盯著自己。

“再退一萬步…”

適合兩道劍途，還能說湊巧，可六道劍途，其中五道都如此適配。牧野不能說是湊巧，簡直像是有意為之。

“甚至，如果以我是一把魔劍來看，都算是修成了鬼道劍途。因為本身就是劍形，並且不斷在遊戲中增強，直到領悟諸般劍道…”

“你…”洛劍首微微一怔，眼神複雜。

沒錯，我是一把魔劍這個小遊戲中的魔劍，玩家其實就是以‘鬼’的概念存在的。

他眼眸微閃，意識漸漸收了回來。

女子語調層層遞增，那種一派劍主的強勢鋒芒畢露，咄咄逼人，“你以人道修煉成了，最後也不過是一把人道之劍。那人道劍途在六道劍途中，最為困難。”

或許，在遊戲中體驗快樂時，作為玩家的牧野並不想去深思遊戲樂園的來曆。

沒辦法，人這玩意兒實在太複雜了。

洛劍首說的，確實是人道劍途修煉的最大難點。

“醒了？”冷顏如畫的女子聲如寒泉滴答，“知道這門劍途了吧？將自身煉為劍器，舍棄人身，自此之後，一切凡塵仙途皆與你無緣。”

“所以，六道劍途，其五道我便是已經經曆過了…”

她頓了頓。

甚至隻需要在小遊戲中尋找有沒有玩家化身為妖獸的遊戲就行了。

若再深思幾分，聯想到遊戲樂園…

“魔劍中的玩家，便是一種鬼形之物，沒有形體，純粹的寄於一把劍器之中…”

最後的鬼族，鬼為虛無之體，是一種沒形式的生命，類似於鬼靈，遊蕩在天地間，一般隻會寄於諸般器物。

自己不修煉，估摸著也還有和洛劍首的死劫走不過，哪怕乾鳥？

而且那個仙侶長生路本就是遊戲樂園的小遊戲，模擬的經曆已經說明了一切。

靈族，靈族即是先天生靈，這類生靈往往擁有悠久的壽元，非凡的五識，其相貌奇異，在如今的修仙界已經很少見到了。比如古族，便是這種先天靈族。而祖元星的血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屬於這種種族生命。他們生而有靈，壽元萬萬載，曆經世事，自有不凡。

可若是在現實中，做為一位元嬰修士，怎會沒有去思考過這遊戲樂園的來曆？

“我不聽。”

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第一個遊戲中的封魔人，就類似於‘神’。

唯一剩的，隻有妖途。

神族，六道劍途中的神，是受上天恩賜的生命，解釋其意，就是有功德氣運在身的天命者。比如小遊戲中的‘人皇扶搖’，雖然她是上古時代的人族，可出身就不同。能成就天地間的豐功偉績，改變上古紀元，得功德氣運加身，算是神。

沉默許久，她似乎也沒有再反對了，或者說，知道反對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