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真是瘋了。
謝珩想。
可他有些想笑,這大晏的輕狂客大抵都到了他們老謝家。
“溫酒參見皇上!”
溫酒也不跪,隻是彎腰行了一禮。
她站在謝珩身側,聽見少年低聲問她:“你怎麽來了?”
再旁邊的是謝玹也看了過來,大約是因為被外邊的風凍的臉都僵了,溫酒麵上並沒有什麽懼意,反倒看起來十分的鎮定冷靜。
她聲音不輕不響的,“兩位兄長蒙冤受辱,溫酒在家中豈能安枕?”
謝珩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收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殿中眾人回過神來,都是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溫酒忽的轉身,看著滿身鞭痕的趙帆,“這位……便是四皇子?”
“放肆!”吳昭儀厲聲喝道,聲音隨著刮進殿中的北風不斷的回旋著許久未去。
當真是氣勢過人。
趙帆也在看著她,目光久久的停留,灰暗不清。
“到底是,還不是?”
溫酒臉僵著,手上緊緊的揣著那個包裹,水不停的往下滴,冷的幾乎沒有知覺的,可她不敢放。
那是他們謝家的命。
老皇帝旁邊的王良開口道:“那是當朝的四皇子。”
“好。”
溫酒對上趙帆的目光,“不知四皇子方才的說辭是什麽?即便是要我們謝家滿門傾覆,也得把罪名說個明白!”
她從前是很怕趙帆,每次見到這個人看她的目光,那種濃重的占有欲、像是收藏物品一般的感覺都讓她十分的惡心。
她前世死在這個人手中,不久之前也險些命喪他手,可此刻,她身側有謝家的兩個少年。
不能怕。
亦不能退。
今有滿腔憤恨,哪管它日後如何?
趙帆看了她一眼,開口道:“父皇……兒臣看清了,當日行刺兒臣並不是此女子……”
趙毅皺眉,麵沉如水。
“當日確實不是我行刺四皇子,而是有一黑衣人在長平郡挾持我,逼我帶他逃生,險些要了我的命!”
溫酒忽的開口,殿內一片死寂裏,她再次開口:“昨日我入宮匆匆一麵,那人便要追殺我至將軍府,我原也不知此人竟是當朝的四皇子……”
趙帆冷聲打斷道:“滿口胡言!”
“若是胡言,哪來的證據?”
溫酒怒而抬眸,忽的把手裏的包裹重重的砸在殿中央,一時間包裹散開,眾人一看,麵色齊刷刷的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