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珩根基未穩,謝玹還沒參加科舉,那種容易招惹大敵的事最好還是往後壓一壓才好。
她這樣想著,就聽酒客們閒談到了這兩天,那些個高管們瘋了一般找大夫爭名醫的趣事兒。
完顏皓自那晚的夜宴撞了一回柱,連著昏迷了好幾日,宮裏的太醫都素手無策。
原本要問罪大金王族的老皇帝,在這幾天裏三思再三思,愣是從想要問罪變成了,怎麽趕緊把完顏皓弄醒。
大臣們個個都在愁,心腹們一個有一個說著:完顏皓原本是來獻降的,獻上的天女真假先不論,反正都已經被謝珩一箭射殺了,也沒什麽可抓著不放的。
可這位大金的新王上若是死在了帝京,那剛剛安定下來的民心隻怕又要打亂,少不得大動乾戈。
太醫們沒法子,那些個貴人們就想到了民間的神醫聖手。
可那些人也不蠢,救了完顏皓,以後保不齊就要被大晏的百姓戳一輩子脊梁骨。若是救不醒,還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這樣的倒黴事,誰活膩了誰去。
眾人正說的熱鬨,李大夫挎著藥箱進來,把葫蘆往溫酒麵前一擺,“一壺梨花白。”
溫酒抬眸,墨眸微微一亮,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李大夫強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問道:“你這樣看著老夫作甚?”
……
禦書房。
趙毅沉聲問道:“人還沒醒?”
來回稟的內侍道:“皇上,梁太醫已經在驛館裏守了三天,金王至今沒有半分醒轉的跡象,隻怕是……”
“太醫院都是乾什麽吃的?”
趙毅抬手就把禦案上的奏折掃落在地,怒聲道:“連人都救不回來,朕養著他們做什麽?”
“父皇息怒!”
趙豐和趙智齊齊跪下。
“皇上息怒!”一眾大臣和內侍宮人們跪了一地。
別說是太醫院的太醫,這兩天新帶過去的大夫們也不少,同樣是素手無策。
都說那完顏皓全憑最後一口氣吊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咽氣。
可人家謝將軍一副護主心切之心,老皇帝也沒法子怪罪,這怒氣一直積壓在胸,麵色愈發青紫,若是完顏皓再不醒,趙毅也快氣病了。
眾人正惶惶不安的時候。
王良在殿下喊了一聲,“啟稟皇上,大公主求見。”
趙毅皺了皺眉,仍舊開口道“讓她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
趙靜怡衣著豔麗,行來時腰間玉玨相擊之聲清越,在一殿成天喊勤儉的臣子們襯托下越發的顯得羅衫華美。
趙毅背著手,“你此番進宮,所為何事?”
趙靜怡抬眸笑道:“兒臣特來為父皇解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