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一張老臉青了又白,怒喝道:“謝珩!你膽敢陽奉陰違!”
那少年依閉著眼,沒有任何的反應。
“父皇在問你話!為何不回?”
趙智見狀,怒推了謝珩一把,手剛碰到少年的肩膀,就看見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饒是怒氣滿腔的老皇帝也驚了驚,頓時散了幾分怒氣,回了幾分神智,“謝珩!”
王良連忙跑下來,搖了倒地不起的少年兩下:“謝將軍!謝將軍?”
殿中眾臣頓時驚住,一時間把“謝將軍”三個字喊得議政殿中回聲陣陣。
半響仍舊不見少年醒轉。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聚在了趙智身上。
瑞王看謝將軍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方才那一掌也不曉得用了多大的力道,竟把一個武功高強的將軍直接給打的暈迷不醒了。
“不是本王!父皇!我沒有……”眾人盯得趙智有口難辨。
趙毅也沒管這個兒子如何申辯,當即道:“宣太醫!”
不多時,太醫院幾個聖手全到了議政殿上,謝將軍這“昏迷”呼吸均勻,也沒什麽毛病,可這人就是不醒。
誰也不敢同老皇帝說謝將軍啥事也沒有,一個個支支吾吾的,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大冬天的,趙毅急出了一身的汗,“謝珩到底如何了?”
梁太醫一橫心,開口道:“謝將軍沒病。”
“沒病”趙毅背著手踱步,不由得上火道:“沒病,你們倒是把人弄醒啊?”
太醫們麵麵相覷。
瞧不出毛病,才是最大的毛病。
恰巧這時候,前些天一一出現就救醒了完顏皓的李神醫入宮領賞,金銀還沒影兒,趙毅先把人叫過來給謝珩瞧病。
整個大殿的人屏住呼吸,看著神醫望聞問切,把了半天的脈,惆悵道:“謝將軍病的不輕啊。”
老皇帝的心也頓時涼了半截,“你說什麽?”
眾人心裏咯噔一下。
李神醫也不說話,施了好幾針,把謝珩弄醒了,才嘆了一口氣,“這病不好治啊。”
少年幽幽醒轉,睜開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掃過殿中眾人,眸色茫然。
他抬手揉著太陽穴,頭疼的問道:“我不是在府裏喝酒麽?怎麽到這來了?”
殿中一眾大臣交頭接耳,“這年紀輕輕怎麽會得怪病呢?”
“謝珩要是病了……”
“這還不得塌了天啊!”
大晏好不容易出這麽一個將帥之才,剛把大金氣焰壓下去,若是得了不治之症,這可如何是好?
趙毅麵色晦暗不明,“謝珩!你自己說,昨夜都做了什麽?”
“皇上……容臣緩緩。”
謝珩揉著太陽穴,劍眉皺眉,回想了許久才開口道:“臣昨夜在府裏喝酒,大約是喝多了,做了個極其怪異的夢。”
也沒人搭話。
他便自個兒往下說:“一隻金色的狐貍站在狼群裏衝著臣笑,怎麽看都像是不尋常妖物,臣便將它射殺了,還想著這金色的狐貍難得一遇,要把皮毛剝下來獻給皇上……”
少年正說著說話,像是剛看見白玉階邊上有顆腦袋,抬腳便踢開了,喃喃道:“這哪來的人頭?看著還挺像完顏皓那廝。”
眾人:“……”
老皇帝氣的心肝脾肺腎都一塊疼,“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