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聽得一頭霧水,答道:“小主上。”
夜風輕輕的,拂過耳側有些涼。
溫酒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他不是我的男寵,而是你一直在等的小主上。”
她說完這話,輕輕鬆了一口氣。
在那些陰謀陽謀之中尚且能夠遊刃有餘,最難是同滿心赤城之人扯謊。
會忍不住內疚。
很奇怪。
大概是因為這世上內心澄明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葉知秋聞言,如遭雷劈,“這怎麽可能?那小白臉怎麽會是小主上?您這玩笑開得有些……”
葉大當家知道三弦是謝玹的時候,都還算鎮定。
可一聽到這話,整張臉都垮了。
“那塊青玉牌是謝珩的,我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溫酒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提醒道:“你最好想一想,怎麽讓你的小主上忘記你曾經把他當做小白臉。”
葉知秋魂飛九天,喃喃道:“那小白臉怎麽會是……”
這一夜,謝珩血洗飛華台。
砍了一片雲州官吏,剩下的那些和女眷一塊帶回了南寧王府,雲州城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都在這了。
有用的那些個,就讓謝玹一個個審,正兒八經的寫供詞。
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溫酒一路上都沒說話,心大如葉知秋,看了幾眼三公子,也一直沒開口。
隻有青衣衛們上前稟報各項事宜的聲音。
謝珩一邊往屋裏走,一邊道:“雲州之事,一切聽三公子的,不必來問我。”
青衣衛們靜默了片刻,齊聲應:“是。”
謝玹把手上的供詞分成三疊,分別遞給三個青衣衛,語氣淡淡道:“第一疊的那幾個先關著,第二疊的那些可以嚴刑拷打,第三疊那些,拉過去看著他們受刑。”
他生了副清風朗月的模樣,卻也生了副狠心腸。
說起來這樣的話來,麵色如常,沒有半點波瀾。
溫酒不由得看了葉知秋一眼,問道:“進去?”
“不不不。”葉知秋連忙道:“我還不知道怎麽同小白臉、不是,小主上說話。”
溫酒揉了揉眉心,抬腳進了屋,眼角餘光瞥見一直站在江無暇身邊的那人,他實在有些突兀,他著青衣衛的衣服,卻隻守著江無暇不動,著實有點不太尋常。
溫酒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一眼。
有點眼熟。
她在仔細一打量,頓時睜大了杏眸。
竟是之前三番兩次向她討要江無暇的鄭沛,兵部尚書寶貝跟眼珠子一般的小兒子。
這公子爺放著好好的帝京城不待,不要命的追到了雲州來。
也不知對江無暇來說是幸還是不幸,陳遠寧不知所蹤,卻來了一個鄭沛。
那、蒙著臉的那個又是誰?
謝珩身邊的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出人意料。
蒙著臉的那人朝她一抱拳,進了門,便轉身把房門關上了。
溫酒還在想這人到底是誰。
他回身,把蒙麵巾扯了下來,麵上全是笑意,“別來無恙啊,少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