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溫酒搶先了,“餓不餓?坐下一起吃點?”
他們殿中折騰了許久,天剛剛亮,宮門大抵都剛開,謝萬金就趕來了。
這人是真的把長兄放心上。
偏偏嘴賤的很。
“還是阿酒疼我。”謝萬金笑著在謝珩身側坐下了,“我這一整天都在安撫祖母和家裏那幾位,急的我茶水都沒顧得上喝。”
溫酒喚人來給他添碗筷。
謝萬金徐徐道:“本來祖母和我父親阿娘,還有小六小七他們都要進宮來看長兄的,但是我覺著長兄應該沒什麽大事,就讓他們先別來了。外頭人多嘴雜,若是瞧見咱們家裏這些人都進宮來了,還指不定會傳出長兄怎麽了的謠言。”
話是大實話。
但是四公子帶著笑這麽說,就有點欠揍了。
謝珩吃了個七八分飽,一聽他這話就直接擱了筷子,微微勾唇道:“既然來了,就一道去議政殿吧。”
“啊?”謝萬金剛夾了一個芙蓉卷,一口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聽到了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我還沒吃呢。”
謝珩緩緩起身,“我看你也不餓,走吧。”
“我……哪裏看起來不餓?”謝萬金都被搞懵了。
但是他知道長兄這人向來都不怎麽講道理的。
於是四公子當即轉身同溫酒道:“長兄是不是氣、不是……睡糊塗了?他被那些老大臣氣昏過去,這才剛醒,又要去議政殿,這這這身子怎麽吃得消?”
他說完,便低頭飛快地吃早膳。
“此話也甚有道理。”溫酒也有此擔憂,抬眸看向謝珩,溫聲道:“有什麽要事讓他們送到寢殿來,你批閱之後吩咐他們去做也就是了,不用急著去上朝吧?”
謝珩笑道:“我沒事,睡飽了,也吃好了,自然要去做正事。更何況……”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當時在議政殿上忽然倒了那麽一下,必然把那些大臣們嚇得不輕,與其躺在這裏,看他們一個個來此求見,遇上那幾個愛哭的,我還得好聲好氣的安撫麻煩的很,還不如去議政殿上坐坐,免得他們來擾了你的清淨。”
溫酒笑了笑,“隨你高興。”
謝珩抬手將她散落肩頭的青絲別到而後,語調溫柔,“你去睡一會兒,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溫酒點了點頭,“好。”
謝珩笑著轉身,一把將正吃著早膳的謝萬金拎起來就往殿外走。
“長兄!”謝萬金冷不丁噎了一下,邊走便無奈道:“長兄!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的衣領,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謝珩一出殿門,眸中溫柔便褪儘了。
他把四公子往樹底下一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少說兩句,能怎樣?”
“不能怎麽樣啊?”謝萬金小聲道:“就是憋得慌。”
謝珩抬手就想給他腦門上來一巴掌。
“長、長兄!”謝萬金見狀連忙雙手抱頭,“咱們有話好好說!這裏還離得太近了,我要是太疼了會哭的,我一哭阿酒肯定能聽見。”
四公子就抓緊了阿酒這張保命符。
該用的時候就得用,一點也不含糊。
謝珩揚起的手又默默放了下去,直接背到了身後。
他看著眼前的四公子,眸色微暗,沉聲問道:“容生現下還在烏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