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眼前出現一個人。
海漫枝。
但僅是一瞬,他目光便恢複,說:“秦又百也不知道林明月去了哪?”
“不知道。”
“他說不僅他不知道,趙宏銘也不知道。”
“趙宏銘和他都派了人去找,卻找不到一點蹤跡。”
湛廉時張唇,“也就是說,旬山之事一結束,林明月便失蹤了?”
湛南洪神色微頓,說:“秦又百是這麼說的。”
“怎麼了?”
湛廉時沒出聲了。
他神色變得極深,似在想著什麼。
湛南洪看他這模樣,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你覺得秦又百在說謊?”
湛廉時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靜了會,出聲,“然後呢?”
湛南洪心裡動了下,他看湛廉時神色,然後說:“秦又百說,等林明月再出現的時候是一年後。”
“這一年他和趙宏銘都沒停止找林明月,同時旬山那裡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
“怕被人察覺,不時他們便會派人去旬山那看情況。”
“而當他們的人再一次去旬山腳下時,看見了林明月,便在那裡對林明月動了手。”
“是趙宏銘的人。”
說到這,事情差不多也就結尾了。
湛南洪不再出聲,他看湛廉時,他感覺到湛廉時的不一樣。
尤其是在秦又百說林明月的時候。
但他不問,他等著湛廉時主動開口。
而湛廉時沒出聲,湛南洪說完後,堂屋便寂靜了。
湛南洪喝茶,情緒無比的平穩。
他已經過了震撼的那會了。
在聽到秦又百說的這些事,他一宿沒睡。
想了許多,也想了許久,即便是現在,他腦子裡的思緒都沒有停。
那些是人命。
鮮活的人命。
他雖然用再簡單不過的語言說出來,但這語言背後的沉重,是無法承受的。
而這些事,他還沒有告訴柳家,沒有告訴柳鈺敏,沒有告訴湛起北。
他隻告訴了湛廉時。
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現在很多事都是秦又百的一麵之詞。
要還原當年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需要時間。
他得把一切都查清楚了,確定了,不會有問題了,再告訴她們。
“那一年,林明月做了什麼,和什麼人接觸,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蹤跡在那一年徹底消息。”湛廉時突然出聲。
這話像是陳述,又好似疑問。
他嗓音很平,平的似在自言自語。
湛南洪喝茶的動作停頓,然後說:“這件事……”
他剛出聲,湛廉時抬眸,“林簾的出生,秦又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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