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莓蒂上麵還連著一點果肉,能嘗到酸甜的味道。

劉氏吃了幾個發現味道還不錯,將剩下的塞給麵黃肌瘦的多多。

"好吃不"

"好吃。"多多用力點點頭。

"多吃點。"

劉氏又撿了幾個草莓蒂,一抬頭,對上蘇老夫人嫌棄的眼神。

"撿彆人吃剩下的東西,真不要臉!"

劉氏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沒臉是小,餓死是大,管其他人怎麼看。

一行人繼續上路,雖然雪停了,但越往北邊走,氣溫就越來越低。

顧挽月不得不給腳底下貼了兩個暖寶寶,用來保暖。

而其他的流犯手腳多半都生了凍瘡,日夜兼程的趕路,腳跟和腳趾的凍瘡都爛了,一走一個血腳印,看著十分滲人。

"啊!"

李夫人突然一聲驚呼,摔倒在了地上。

"夫人,你怎麼了"

李老爺急忙來到李夫人跟前,幾個小子也圍在她身邊。

"腳疼......"李夫人低下頭,露出一雙腳,布鞋上點點血跡,那鞋子都和血肉黏在一起了,觸目驚心的嚇人。

"我來背你。"李老爺連忙道。

但其實他的雙腳也長滿了凍瘡,背著李夫人的步子一頓一頓的,好在能趕上隊伍,不至於挨打。

看著眾人艱難行走的模樣,顧挽月的心裡轉著一個念頭。

"相公,你知道凍瘡藥嗎"

蘇景行搖搖頭,"凍瘡藥,是何物"

顧挽月驚訝了,"感情你們都不用凍瘡藥,那要是長凍瘡了怎麼辦"

"若是在軍中長了凍瘡,潰爛後便用烈酒烙鐵來燙,十天半個月便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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