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給謝東籬治病,治病!
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隻能她知,謝東籬知。
她憋得十分辛苦。
“知道知道,你們是未婚夫妻,做這種事不算是見不得人。”沈遇樂笑眯眯地推了她一把,馬上轉身往沈府的角門跑進去了。
司徒盈袖嗔了她一眼,見她進去了,才轉身回去。
司徒府的大車還在原地等著她。
司徒盈袖上了車,先摸了摸弟弟司徒晨磊的頭,誇他道:“小磊今天好厲害,說得好!”
不僅展示了自己的聰明伶俐,而且黑了張氏一把,對司徒健仁又顯得孝順守禮,完全是無懈可擊的好孩子形象。
被有心人看見了,肯定會後悔他們之前押錯了寶……
沈詠潔也很感慨。
司徒晨磊今晚做的事,說的話,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而且也有意外收獲。
“天助自助者。小磊,你要記住這句話。你不放棄自己,老天爺就不會放棄你。”沈詠潔拍拍他的麵頰,正色說道。
前麵的車夫揚鞭抽了一下拉車的大馬,大車往前行去。
司徒盈袖沒有說話。
有些話,她不想當著司徒晨磊的麵說。
回到司徒府,沈詠潔打發司徒晨磊睡了,才去至貴堂找司徒盈袖說話。
司徒盈袖也沒有睡覺,掌著燈等她過來。
“娘,您坐這邊,這裏暖和。”司徒盈袖掀開被子,露出她床上墊著的厚實的狼皮褥子。
沈詠潔坐到她的被子裏,先問她道:“你給我看看你胸前的傷口,好些了嗎?”
司徒盈袖忙解開中衣,給沈詠潔看,自己也低頭看了一回,道:“娘,好多了。”
確實好多了,隻餘一條比周圍雪白的膚色更粉的淺粉色條痕,橫貫在她的前胸,彎彎曲曲,仔細看還是有些猙獰。
沈詠潔用手輕輕摸了摸,見沒有凸起也沒有凹陷,並沒有疤痕留下,才點點頭,道:“東籬的碧玉凝露當真好使,你有沒有天天在用?”
“用,天天都用,不然也不會好這麽快。”司徒盈袖笑眯眯地道,從枕頭底下摸了一瓶出來,“您看,我這一瓶早上用了一半,晚上要用另一半。”
“娘幫你上藥。”沈詠潔接過那白玉瓶子,拉開瓶塞,倒在手掌裏,然後細細抹在司徒盈袖胸口的淺粉色條痕上。
司徒盈袖一動不敢動,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娘親的手那樣輕柔,那樣溫暖,讓她很是窩心熨帖。
抹完了藥,沈詠潔將那白玉瓶子放回床邊的小桌子上,才對司徒盈袖道:“袖袖,娘跟你說實話,娘是不想跟你爹過了。等你成親之後,娘就要帶你弟弟離開這個家。”
“啊?您是要合離?”司徒盈袖也猜娘是要合離,但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大費周章,“娘,不過是合離而已,外祖父是大丞相,您如果鐵了心要合離,爹怎麽可能阻攔您?”
沈詠潔苦笑了一下,搖頭道:“你不懂的。總之,娘要合離,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看著吧。”說完她也不願再多說了,將枕頭拉過來,道:“今兒我不走了,跟你睡,好不好?”
“好啊!”司徒盈袖高興地躺下,抱著沈詠潔的胳膊睡著了。
……
同一時刻的白塔大獄裏,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幾個普通打扮的隨從跟著兩個文士一樣的人進了白塔大獄。
白塔大獄的獄官本來是要攔著他們不許進去的,當先一個人笑著踹了他一腳,道:“你眼睛瞎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那獄官一看,正是曾經來白塔大獄問過張氏口供的沈大丞相!
雖然沒有穿著丞相服,隻是穿著普通的寧綢鑲狐皮長袍,天馬皮的帽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富戶士人。
另外有個胖胖的老人跟在他身後,麵色和藹,像是師爺的模樣。
“兩位裏麵請,裏麵請!”那獄官趕緊讓路,請他們進去。
“謝副相呢?”沈大丞相一麵往裏走,一邊問道。
“謝副相將司徒健仁送來之後就走了。”那獄官恭恭敬敬請了沈大丞相和他帶來的人去了白塔大獄最好的靜室,親自送了茶和點心上來。
沈大丞相哪裏會吃這裏的東西,但還是接過來放到身邊的桌子上。
那胖胖的師爺模樣的人,正是微服出訪的元宏帝。
沈大丞相看了他一眼,就問那獄官:“司徒健仁關在哪裏?”
“地字一號房,就在地字二號房旁邊。”
地字二號房,就是關押張氏的牢房。
沈大丞相忍不住莞爾,暗道謝東籬也是個促狹的,麵上沒有顯露出來,隻是道:“有幾句話,你幫我去問問司徒健仁。”
那獄官忙點頭稱是,湊了過來,聽沈大丞相說話。
……
此時司徒府的內院裏,卻是漆黑一片。
一聲悠悠的笛聲在至貴堂的後院響了起來。
司徒盈袖從夢中驚醒,扭頭看了看身邊睡著的沈詠潔,有些猶豫。
是師父來了。
可是娘在這裏,她倒是出不出去呢?
如果娘在她回來之前就醒了,那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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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娘的蘋果客戶端昨天晚上好像抽了,一點開就閃退。好擔心親們看不見這個章節。
晚上有加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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