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
她臉上腫脹全消,就嘴邊還有點血跡。
盈袖忙從袖袋裏掏出帕子,細細擦拭,又對著鏡子重新梳了一下頭。
旁邊的耳房裏,師父將慕容長青扔在地上,低頭看了看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手裏出現那柄銀色光劍,伸臂一揮,往慕容長青心口處劃去!
那光劍劃破了慕容長青胸口的衣襟,露出他金棕色的胸膛。
劍尖一挑,一粒黑黑的蟲子一樣的東西從慕容長青的胸口處爬了出來。
感受到那銀色光劍的浩然正氣,那蟲子拚命閃躲,想要躲開劍氣的侵襲。
師父“咦”了一聲,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看見這種東西。”師父有些悵惘,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恐怕自己都記不清了……
手腕輕抖,銀色光劍劍芒大盛,將那黑色小蟲籠罩在裏麵。
嗤!
一股黑煙從小蟲身上冒了出來,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那黑色小蟲也不見了。
不遠處的一間密室裏,一個盤膝打坐的人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血,黑血裏有一隻更大的黑色蟲子,已經死得透了。
“……殺了我放的蠱,居然還能弄死我的母蠱!”那人的臉色白得可怕,被母蠱臨死前的反噬傷了心脈,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
盈袖來到耳房門口,探頭進來,正好看見師父用銀色光劍從慕容長青胸口挑出來一隻黑色蟲子,不由大奇,在門口問道:“師父,這是什麽東西?那黑色蟲子去哪裏了?”
“這是蝕心蠱,能將人心中的**和貪念無限度放大,控製人的意識和行動。是一種很少見,很厲害的蠱。見人化蟲,見光化煙,消失得無影無蹤。”師父的手又抖了抖,那銀色光劍倏地消失了,在他手上出現一隻銀色手鐲。
“過來。”師父向盈袖招手。
盈袖走了進來,好奇地看著師父手掌上的手鐲,“好漂亮的鐲子!”還能變成一支銀色光劍!
“把手給我。”師父看了看她,示意她伸出手來。
盈袖伸出手,看見了自己手腕上淡淡的傷痕,也輕輕“咦”了一聲,看向師父,輕聲問道:“師父,是您救了我,給我治好了傷嗎?”
師父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知道肯定是您。我臉上的傷,手腳上的傷,都是您剛才給我治好的。”盈袖將手搭在師父戴著手套的手上,“您別不承認,我可不是那麽好騙的!”
師父笑了笑,將手裏的銀鐲給盈袖戴上,淡然道:“以前跟給你的銀色軟劍隻能做腰帶,不能經常帶出門,而且使用起來不是那麽方便。這柄銀色光劍,不用的時候可以收在手鐲裏,需要用的時候,你點一點這裏的機關就可以了。”說著,給盈袖示範這銀色光劍的用法。
盈袖驚喜不已,握著手鐲翻來覆去地看,“師父,真的是給我的嗎?”
“是師父大意了。”師父歎了口氣,“這光劍有驅邪避禍之能。以後縱然再遇到這種事,你自己也能應付。”
他原本以為最厲害的對手是針對他的,盈袖需要麵對的隻是俗世中的敵手,用不著這些手段。
沒想到,暗中潛伏窺伺盈袖的那個人,本事居然出乎他的意料!
盈袖忙點頭,心有餘悸地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如果師父不及時趕來……”
“如果師父不能及時趕來,你也不用不顧自己的性命。”師父想起剛才的情形,縱然他心硬如鐵,那一瞬間的驚嚇也讓他極為難過,頓了頓,師父又說:“沒有什麽東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盈袖低下頭,不敢看師父的眼睛,她撥弄著手上看不出材質的銀色鐲子,固執地道:“不,如果要被人侮辱,我寧願死。”
“……就算……被他得逞,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能因為別人犯了錯,就用自己的性命來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的親人,懲罰……師父。”師父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盈袖突然覺得師父的聲音有些耳熟,跟剛才的金屬鏗鏘之聲大相徑庭。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師父,卻沒有從他戴著銀色麵具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可我還是不喜歡,我會覺得自己臟……”盈袖失望地垂下眼眸,“我不會苟且偷生。”
“答應師父!”師父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肩膀,迫她抬頭與他對視,“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你能活著,就一定要活著!沒有什麽東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貞節?容貌?還是名聲?不,這些東西都沒有你重要。我隻要你活著,在我身邊,好好地活著……”
師父一字一句,十分鄭重說道。
盈袖的眼裏一下子湧出淚水。
這才是被一個人真正珍視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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