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慕容辰、唐安侯唐遜,還有謝家大爺和二爺也跟著往外院走。
沈大丞相一直背著手,沒有說話,見他們走了,才道:“我年歲大了,今兒不能再陪殿下了,袖袖,我先告辭了。”
盈袖忙道:“外祖父,我送您出去。”
她親自將沈大丞相送到二門上。
沈大丞相輕聲對她道:“陛下知道盛姑娘來了,想召盛姑娘入宮見一見,你跟她說說,有個準備。”
“入宮?”盈袖愕然,“……是要做什麽?”
“就是見一麵。”沈大丞相知道盈袖想多了,低聲笑了笑,“不止她一個人,還有盛家老祖和盛公子,陛下都想見見。”
盈袖一口氣徐徐籲出,撫額道:“外祖父您應該早說盛家老祖和盛公子,我就不會多心了。”
“盛家老祖和盛公子入宮的事,我已經跟東籬說了,盛姑娘這邊當然要跟你說。”沈大丞相不以為然,“陛下又不是好女色之人,你擔心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盈袖訕訕地目送沈大丞相出去。
這邊長興侯夫人陸瑞楓就帶著慕容紫向陸瑞蘭告辭,她笑嘻嘻地道:“堂姐,我也要回去了。今兒叨擾了一天,也看了一天的戲,我這心裏啊,樂嗬著呢。”說著,又拉過慕容紫,“來,跟謝大夫人、二夫人行禮道別。”
慕容紫低頭走過去,端端正正福了一福,又道:“謝五夫人呢?我也想親自跟她道別。”
“她去二門上了,這時過去說不定能碰上。”陸瑞蘭指了二門的方向,轉頭對自己的女兒謝同德道:“你送送你姨母和表妹吧。”
謝同德忙應了,恭恭敬敬送了陸瑞楓和慕容紫去二門。
她們果然在路上遇到了從二門上回來的盈袖。
“謝五夫人,多謝款待,今日的牡丹好,菜也好。”慕容紫笑著說道,十分客氣。
陸瑞楓哼了一聲,怪笑著道:“還有戲也好,人也好,真是四角俱全呢。”
盈袖聽陸瑞楓的怪話聽多了,一點都不在意,但是她不知道慕容紫如何應對,沒想到慕容紫微笑著站在一旁,就跟沒聽見一樣。
這個小姑娘有這份涵養,能在陸瑞楓身邊過得好,確實不一般。
送走長興侯夫人陸瑞楓和慕容紫,盈袖帶著謝同德往回走。
一路上想起盛青黛,盈袖問謝同德:“你看見盛姑娘沒有?”
“……剛才看見了,還在小院門口呢。”謝同德點了點頭,抿了抿唇,悄悄打量盈袖:“五嬸嬸很喜歡盛姑娘?”
盈袖微笑著看向遠方,道:“盛姑娘遠來是客,當然要多照顧她一些。”
聽了這話,謝同德心裏又高興起來,連連點頭,“五嬸嬸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盛姑娘。”
“那我就把盛姑娘交給你了。”盈袖笑著握了握謝同德的手,說話間,已經來到那小院門口。
太孫妃唐海嘉的臉色很難看,她正跟陸瑞蘭和寧舒眉道別,“今日真是身上不舒服。若不是謝五夫人的帖子,我都起不來床。這會子實在是不能忍了,頭疼得厲害,要回去歇著了……”
盛青黛站在小院的牆根底下,沒有湊到前麵,她一直站在這裏,看著剛才來來去去的一群人,目光中若有所思。
她看得出來,太孫妃明明沒有生病,卻說自己不舒服,是心裏不舒服吧?
陸瑞蘭和寧舒眉都知道是剛才皇太孫元應佳在眾人麵前公然不給唐海嘉麵子,她肯定待不下去了,因此也沒有虛留,一起福身恭送太孫妃殿下離開。
盈袖在路邊也停下來,對她頷首示意。
等太孫妃唐海嘉一行人走了之後,盈袖才回到小院門口,抹汗道:“真是不容易,今兒鬨騰一天了。”
陸瑞蘭和寧舒眉也都說:“你也快去歇著。牡丹圃那邊有我們兩人照應就行了。”
盈袖本來想跟她們去牡丹圃招待剩下的客人,但是眼角的餘光瞥見盛青黛在牆根底下對她擠眉弄眼,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改口道:“那我去屋裏歪一會兒,今天走得腿都斷了。”
陸瑞蘭和寧舒眉帶了謝同德回牡丹圃。
盈袖就對盛青黛道:“黛黛,幫我看看,我有些不舒服。”
盛青黛笑著過來,忙拉著盈袖的手,道:“謝副相夫人你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瞧瞧……”
兩人說笑著回了小院的東次間坐下。
盈袖捧著茶,坐在太師椅上歇了歇,就問盛青黛,“你有話要說?”
盛青黛這一次沒有魯莽,她想了想,道:“您剛才說要我幫您看一個人,是要看誰啊?”
“哦,是慕容世子。”盈袖笑著道,“你看他的父子母子緣如何?”
“他啊?我剛才還真看了看。”盛青黛除了看相以外,掰著指頭又掐了一遍,“他這人沒母子緣,父子緣倒是很厚重,他爹應該是疼他疼得緊。母子緣可以說沒有,一生下來就斷了。”
盈袖大吃一驚,霍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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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