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婉那樣的不是他們家的良配。
但是夏雲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樣,一直對白雲婉很是著迷。
他那天回來之後,知道盛琉璃已經來退親了,隻是沒有拿回她自己的庚帖,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盛琉璃的庚帖他是不會退的。
小姑娘心裏不爽,鬨一鬨是可以的,但是真心要退親,對不起,恕不奉陪。
……
這幾天學堂的人都特別忙。
眼看執政官殿下收徒的日子到了。
這一天,大家都早早來到學堂,準備要參加執政官殿下的收徒考試。
白雲婉也來了。
她為了找機會多跟謝瞬顏接觸,連盈袖她們這種初級班的課她都要上。
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看著台上的執政官殿下微微地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看得盈袖在心裏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
而謝瞬顏走了之後,白雲婉又去找夏雲說話。
一直就是這樣一心二用,跟上一世的雲箏行事簡直如出一轍。
盈袖在心裏就越發將白雲婉跟雲箏、元應藍和大巫打了等號。
夏雲居然也不在意,還是奉承得白雲婉找不著北,很快就將夏雲引為知己,什麽事情都告訴他。
到了謝瞬顏要收徒的那一天,白雲婉早早地來了,坐在第一排,很明顯對這個位置誌在必得。
盈袖還沒有想好她要不要參加考試,就發現自己麵前已經放了一張試卷。
她抬頭,見是執政官殿下親自站到她麵前,道:“把卷子做了。能不能做我的徒弟,就看你的造化了。”
盈袖氣結。
誰要做他的徒弟?!
自己有過最好的師父,誰還願意將就?!
盈袖敲了敲桌子,輕咳一聲,“殿下,我其實……”
“你難道不想知道,那謝東籬,為何與我有那麽多的相似之處?”看出來這姑娘根本就不想拜自己為師,謝瞬顏不動聲色地啟發這姑娘對自己的興趣,哪怕這意味著,要打著另一個男人的名號……
謝瞬顏一點都不覺得可恥。
在他的字典裏,隻有成與不成,沒有不好意思四個字。
盈袖的眸子裏果然迸出一道寒芒,看得謝瞬顏心神俱震。
那道閃亮的目光像是從她內心深處迸發出來,帶著遙遠深切的渴盼,無處訴說的深情,那樣重,那樣沉,壓在謝瞬顏心頭,竟然如同烙印一般,再也揮之不去。
謝瞬顏整個上午腦子裏都處於停滯狀態,不管他做什麽事,看什麽人,說什麽話,其實腦海裏隻有那姑娘的一道目光。
收了卷子馬上就打倒回府,沒有再在學堂停留。
收徒的結果要在下一周才會公布。
盈袖反而患得患失起來。
她本來是不想湊這個熱鬨的。
可是謝瞬顏千不該、萬不該,對她提起“謝東籬”這三個字。
也許,她回去的路,真的著落在這個執政官殿下身上?!
盈袖這些天都魂不守舍,做菜經常把糖當做鹽,做出來的菜都是甜絲絲的。
好在她幾個弟弟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而且一點都不挑,還是吃得開開心心。
到了開榜公布的那一天,他們這小小的鄉間學堂擠滿了人,簡直比京城三年一次的衙差考核還有擁擠火爆。
“怎麽這麽多人?”
“你知道嗎?我聽說,執政官殿下這一次隻收一個徒弟。”
“一個?!有沒有搞錯?!好多人來這裏參加考試啊!”
“我知道我知道,好幾千人呢,好多還是從外地急急忙忙趕來的。”
“那也沒辦法,看執政官殿下的喜好吧。總得是特別出眾的卷子,執政官殿下才會另眼相看吧?”
盈袖在人群中聽見大家的議論,不由非常汗顏。
那張卷子裏大部分問題她都看不懂,隻按照自己知道的事情胡亂答了幾句。
如果真的要取答得特別出眾的卷子,自己是怎麽也不可能吧?
可是如果不成為執政官殿下的徒弟,她有什麽正當理由,可以跟在他身邊,然後從他身上打聽謝東籬的事?
甚至找到回去的路?!
“讓開讓開!天選者來了!讓天選者第一個看榜!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也配跟天選者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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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兜寶貝昨天打賞的香囊。麽麽噠!
今天的加更還是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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