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謝家送的是禮,不是陸家從謝家偷的,也不是陸瑞蘭悄悄運回來的,那是堂而皇之上了禮單。
於理來說,盈袖其實沒法要回這些東西。
但是法理不外人情,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來找人要回這些物品。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要不回來,她也能把這個勢給造起來。
到時候那些不還她東西的人家,一個個身敗名裂,在東元國的上層圈子裏就不要再混了。
而且得罪的是謝家,是謝東籬,這些人家權衡利弊,肯定是會還的。
隻是盈袖他們不上門,很多人都還是有僥幸心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萬一就被忘了呢?
總之送到手的東西,要再拿出去是千難萬難的。
“謝夫人,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很多東西經過了這麽多年,在我們家也被送的送,分的分,要找全實在不容易。”陸副相夫人躊躇了半天,終於按照陸老夫人和陸副相交代的話,對盈袖說了出來。
盈袖估摸著他們的意思,是能昧就昧?
畢竟以謝家的底蘊,五百年來,一直都是五相世家中的第一家,隻是謝複死後,才沉寂了十幾年,儘管如此,依然不是陸家能比的。
“那找全了多少呢?”盈袖往前走了一步,“陸副相夫人,我們的帖子送了好一陣子了,您可收揀出什麽了?”
陸副相夫人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從袖袋裏拿出一張單子,抖著手遞到盈袖麵前,“……都在這裏了。”
盈袖笑著看了看身邊的丫鬟。
采芸忙上前一步,幫盈袖接了過來。
“念。”盈袖看了采芸一眼。
采芸便拿著陸家整理出來的禮單,大聲念了出來。
“千峰翠色秘瓷梅瓶!”
“羊脂玉筆架山一座!”
“蜜蠟佛珠一串!”
“南紅八仙過海擺件一掛!”
……
一共才十二件東西。
而且裏麵有八件其實是平常物品,並不是從謝家庫房專門挑的祖傳珍品。
盈袖的眉尖慢慢蹙了起來,一隻手指敲了敲自己的下頜,“哎呀,這可怎麽辦?你們這個,跟我的單子差得有些大呢。”說著,她將自己帶來的禮單又拿了出來,“您看看,看禮單就有十幾頁,您說隻剩下這十二樣?而且裏麵有八樣都隻是普通物品,不是我們單子上的珍奇之物。”
陸副相夫人羞得滿臉通紅,喃喃地道:“這個,我不知道。”
“可是,您是陸家的當家太太,會不知道?”盈袖疑惑地反問,“我也是當家的,謝家的庫房單子至少還是看了的。”
陸副相夫人嘴唇翕合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陸大公子一個勁兒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再幫陸瑞蘭遮掩了。
陸副相夫人其實也不是幫陸瑞蘭遮掩,給她出難題的是陸老夫人,就是陸瑞蘭和陸副相的娘親。
謝東籬察言觀色,明白陸家的庫房,估計還是在陸老太太手裏,就輕輕在盈袖的肩上摁了摁,目光往後堂掃去。
盈袖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後堂,正好看見那大紅撒花的簾子下,露出一雙繡花鞋,有個丫鬟站在那後麵,正在聽他們說話,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陸副相夫人在這裏,那門簾背後的丫鬟,肯定是陸老夫人的人了。
盈袖輕聲咳嗽了一聲,道:“既如此,不如請陸老夫人出來說話吧。我們大表嫂送回來的東西,陸副相夫人不知,陸老夫人肯定是知道的。”
陸副相夫人見是盈袖親自提出來的,忙不迭地應了,笑著道:“您稍等,我去請請我們老太太。”說著,起身就走。
陸老夫人的丫鬟忙飛跑回去報信。
“什麽?!老二媳婦怎麽這麽沒用?!連個人都擋不住!”陸老夫人聽說自己的兒媳婦來請自己出去跟謝家人對質,頓時惱了,拄著拐杖連聲道:“反了反了!誰家兒媳婦這樣對待婆母的?!”
“娘,您別生氣,這件事,怪不得二弟妹。”扶著陸老夫人的胳膊的,赫然是應該在雷州的陸瑞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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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啊,親們表忘了。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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