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對元宏帝最忠心的,非沈友行莫屬。
沈友行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驗了三個璽印,默不作聲地遞給了長興侯慕容辰。
慕容辰也隻看了一遍,就遞給了大總管。
婉皇貴妃這時才知道元應佳給他自己準備了一份遺詔,一時憤怒地盯著他,張了張嘴,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到盈袖譏嘲的笑容,心念一轉,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現在隻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竟然把遺詔從那牌匾後麵偷了出來!
如果她不動那遺詔,豈不是就能把元應佳這個假遺詔趕出去?!
婉皇貴妃正在自怨自艾,就聽大總管搖了搖頭,道:“當初陛下對我們三人說,遺詔會放在這禦書房牌匾之後,怎麽會放在佳親王懷裏呢?”
“……因為陛下病重,不能來禦書房理事,因此將遺詔直接給我保管。”元應佳眨了眨眼,鄭重其事地說道。
沈友行、慕容辰和大總管三人對視一眼,商議了一下,就對元應佳道:“陛下並沒有對我們說過,所以我們還是要看看牌匾後麵的遺詔。”
婉皇貴妃十分不安地縮了縮脖子,越發躲在牆角光線找不到的地方,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元應佳臉上已經露出笑意,道:“如果你們想看,就去看吧。”
反正那牌匾後麵什麽都沒有了,他還怕什麽?!
謝東籬和盈袖都沒有用元宏帝臨死時候的口諭來要求繼位,很讓元應佳驚訝。
因為如果換了是他處於盈袖和謝東籬的位置上,肯定是要大鬨一場的。
誰知他們倆沒有鬨,反而將沈友行、慕容辰和大總管請了過來主持繼位一事。
長興侯慕容辰見屋裏的人都不反對,就躍了起來,往那牌匾後麵看了一眼,攀著橫梁搭了上去,道:“這裏還有一份遺詔。”
婉皇貴妃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自己丟失的那一份遺詔,就在牌匾後麵?!
難道陛下有靈,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特意將遺詔從她那裏拿走,放回到牌匾後麵?!
肯定是這樣……
婉皇貴妃全身像是又活了過來,臉色從灰白轉為紅潤,從牆角款款走了過來,滿臉哀戚地道:“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陛下確實立下一份遺詔,本意是要傳位給我的皇兒。當時三位都在場,可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說著,就對沈友行、慕容辰和大總管跪了下來。
沈友行和大總管急忙讓開,在房屋橫梁上的慕容辰也轉了個身,不受婉皇貴妃的跪拜。
謝東籬這時沉聲說道:“那份遺詔還不知道真假呢,婉皇貴妃怎麽就知道是要傳位給你皇兒?”
“那還能有假?!”婉皇貴妃十分氣憤謝東籬指鹿為馬,急忙又站了起來,指著那牌匾道:“我可以用性命擔保,那份遺詔才是真的!佳親王這份才是陛下神智不清,被人操縱寫下來的!”
元應佳瞪著婉皇貴妃,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你說什麽?”
難道被這女人騙了?!
夏凡毀掉的那份遺詔是假的?!
真遺詔還在牌匾後麵?!
可是他明明親眼看見這牌匾後麵空無一物啊!
那遺詔又是哪裏來的?
這一瞬間,元應佳覺得自己真的上了婉皇貴妃的當了。
這個女人實在太狡詐惡毒了!
婉皇貴妃卻興奮起來,她手心裏全是汗,隻得按捺住心頭的激動,一字一句地道:“牌匾後麵的遺詔才是真遺詔。各位大人,你們想必還記得陛下曾經跟你們說過什麽吧?”
沈友行和大總管一起點頭,包括在橫梁上的長興侯慕容辰,三人異口同聲地道:“陛下正是說遺詔放在牌匾後麵。”
“怎麽樣?佳親王,你不服都不行了。”婉皇貴妃得意起來,朝橫梁上的長興侯慕容辰招了招手,“煩勞侯爺將那份遺詔取出來。”
謝東籬這是慢吞吞地道:“婉皇貴妃,你可認準了,牌匾後麵的才是真遺詔?”
“當然!這還能有假?!本宮聽陛下說過多次,真遺詔放在牌匾後麵!”婉皇貴妃昂起頭,目光緊緊盯著那牌匾不放。
謝東籬便向長興侯慕容辰點點頭。
長興侯慕容辰從牌匾後麵取出一份卷軸,飛身躍了下來。
他把卷軸交到沈友行手裏,三人湊在一起,打開了這份卷軸遺詔,念出聲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元後嫡三子之女盈袖,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女帝位。欽此!”
“什麽?!”婉皇貴妃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會如此?!”
明明應該是傳位給她三歲的兒子啊,怎麽成了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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