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過了?”
專程來給他送膳。
卻不陪他一起用膳?
他盯著姰暖看了兩秒,墨瞳微閃,眸色暗晦。
姰暖察言觀色,絞儘腦汁忙開口解釋:
“我...我先頭貪口零嘴,吃多了,不餓。”
這理由不要太牽強。
江四爺緩緩擱下箸子,伸手將腿邊繡凳扯到近前,淡聲下令。
“過來。”
姰暖手裏的鏈子還沒戴好,神色躊躇。
江四爺內勾的眼瞼微眯,麵色波瀾不驚。
“讓你坐過來,爺幫你戴上。”
姰暖怔了怔。
片刻後,她側身坐在了那張繡凳上。
男人修長的腿就貼在繡凳邊兒上。
姰暖並攏的雙膝側著,儘量不同他有身體接觸。
眼前纖細白膩的頸子,折出極其柔弱的弧線。
江四爺斂目睨著那片白膩,心不在焉地替她將銀鏈係好。
幽幽視線,卻忍不住往她頸後衣領下鑽,想看到更多的那片白膩肌膚。
鏈子係好。
他也沒鬆手,輕飄飄問了句:
“頸子上的傷,可印了疤?”
姰暖脖頸微僵。
後頸那處,莫名開始發燙。
她腰身微不可查地往前傾移,清軟音腔微僵:
“不曉得...”
身後這人不依不饒地:
“落沒落疤,自己能不知道?”
他肩窩那處,可是因著咬的狠,留下了小半個白月牙。
男人身上的傷疤,隻能是功勳的象征。
她敢膽大包天給他添個別樣的‘功勳’。
那他在她頸子上印上自己的章,也不過分。
若是沒印好,他可要重新印了。
姰暖抿唇,心裏羞氣,“眼睛沒長在後頭,自然瞧不見...”
沒等她說完,衣領處一緊。
江四爺眉目淡然,已經伸指撥開她衣領,將衣領往下撥,想親眼認證。
姰暖整個背脊都僵直了,下意識歪頭起身,語態低慌。
“四爺...”
“別動。”
肩頭的大手,堅硬如鉗子,輕而易舉便將她按回座位。
姰暖隻覺得衣領子這會兒勒的厲害。
她身上這件兒時束領,不解開領扣,江四爺很難看到更多。
他不耐的蹙了蹙眉,一手按著她,一手繞過姰暖頸側,摸搓著去解盤扣。
姰暖驚喘一聲,緊緊握住他手。
“四爺!”
她的手又小又軟,握在他手背上的力道輕柔而緊張。
江四爺眼眸幽暗,反手扣住她一隻小手兒,結實的胸膛貼在她後背上,啞聲低語。
“你別亂動,爺隻看一眼留沒留疤,就放開你,嗯?”
姰暖有些慌,她是想跟他慢慢相處,最好能真生出些情誼來。
但絕對沒想這麽快就逾線!
她貝齒咬著唇瓣,慌亂搖頭,低促的音腔帶出絲絲怯意。
“不行,不能脫...”
江四爺定定垂目睨著她,看見她輕顫的眼睫,和漸漸充血的耳尖兒。
他維持著一手環在她肩的姿勢,兩人交握的手還貼在她頸窩處。
懷裏這纖弱的身子在發抖,像是真的很怕他脫她衣服。
清甜的幽香充斥在鼻息肩,江四爺心浮氣躁。
他喉結滾了滾,好半晌,緩緩俯首貼在她耳邊沉聲低語。
“好,我不脫,你自己解開,給爺看一眼,嗯?”
姰暖知道,這並不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他現在是執意要看,要見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僵持了片刻,她緩緩吸氣,最終妥協。
江四爺不甚情願,慢吞吞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