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間的異樣貼在她肩臂上。
他是故意的!
姰暖羞的頸子都紅了,抬手抵住,細弱蚊吟。
“四爺~!”
綿軟低促的音腔,聽得男人耳根子發癢。
江四爺微微低頭,惡劣的語氣低沉嘶啞,呼吸撲在她發頂。
“你說三個多月,爺可記著呢,到時候你敢不依,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以前對女人不感興趣,他是半點子念想都掀不起來。
這會兒感興趣了。
反倒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偏這小東西大了肚子,就這麽吊著他。
真是欠她的…
江四爺撂下狠話,也沒管姰暖麵紅耳赤羞赧地抬不起頭,鬆開她肩,便大步走出了屋。
他得出去抽根煙靜靜心。
他一走,姰暖撫著心口大大舒了口氣。
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穩下心神,紅著臉對著鏡子開始重新梳妝。
等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從屋裏出來,就見江四爺立在院子裏抽煙。
天色已經開始發暗,廊簷下也點了燈。
見她出來,江四爺便撚滅了煙蒂,視線淡淡掃了眼她腳下。
見她聽話地換了雙平底小皮鞋,他眼底掠過絲滿意。
“走吧。”
姰暖快走兩步到他身邊,素手自然地挽住他臂彎。
兩人從府裏出來,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帶。
走了一段兒,江四爺撈住搭在臂彎的小手,牽在掌心裏包裹住,臨到近街市時,清聲叮囑她。
“一會兒人多,別鬆手,再給你擠丟了。”
姰暖連忙緊緊回握他,“好,我知道。”
江四爺向來更喜歡她乖巧的模樣。
他唇角牽出抹清淺笑弧,側首垂眼,看了看身邊的姑娘。
“喜歡什麽就說,都給你買,先給你買根糖葫蘆。”
他還記得先頭答應她的事兒。
姰暖抿嘴笑著,眉梢眼角也彎下來,乖乖點頭。
江四爺眼瞧著,笑意自眸底溢出來,忍不住兩隻手包住掌心的小手輕輕揉了揉,語氣越發溫和縱容。
“晚膳還沒吃,先緊著挑些好吃的填飽肚子。”
“嗯,好。”
“累了就說,不能太貪玩兒,記得自己肚子裏,可還有個小家夥兒。”
“嗯,我都知道了四爺。”
這一句句叮囑的,好似她多貪玩兒不懂事似的。
江四爺聽出她有幾分不耐煩了,搖了搖頭,也就沒再多叮囑。
很快兩人就擠進了夜集。
人潮稠密,往來時雖不會擁擠,但時不時的還是會被人踩到腳。
江四爺眉頭很快皺起來,但看姰暖還滿臉興致,隻能強忍下心頭浮躁,牢牢護住懷裏的姑娘。
雜七雜八地吃了半條街。
姰暖肚子被撐得發脹。
她一手被江四爺牢牢握著,隻能將另一隻手裏還剩大半的糖葫蘆遞給他,騰出手來開始揉肚子,眼睛還不肯消停地四下張望尋覓著。
江四爺握著半根糖葫蘆,無奈苦笑。
瞥見她揉肚子的小動作,頓時蹙了下眉,手上微微用力,將姰暖扯進懷裏攬住。
“也差不多了,別再吃壞了肚子,走吧,陪你去看皮影戲。”
皮影戲在茶樓裏。
姰暖也的確走的有些腳酸了,這會兒胃裏又不舒服。
於是聽話的點點頭,跟著他穿過人群,往不遠處的茶樓走去。
一腳邁進茶樓門檻,從喧鬨的街市上成功脫離。
江四爺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氣,牽著姰暖徑直往二樓雅座兒上去。
一腳才邁上台階,背後兀然響起一道驚疑低呼。
“四…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