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眉梢眼尾笑意滿溢,大手攏住小姑娘雪白麵頰,在她紅潤唇珠上吻了吻,清懶笑喃。
“爺得洗洗,半個多月沒洗,都餿了,不好給你。”
姰暖怔怔然與他對視,鴉羽似的眼睫顫了顫,輕吸鼻翼,細聲哽咽掩不住委屈。
“我擔心死了,我想死四爺…”
“噓噓~”
江四爺悶聲笑著,摟緊懷裏人啄吻低哄,“知道,爺知道,不急,先跟爺回去。”
他在小姑娘粉嫩桃腮上輕咬一口,耳鬢廝磨,聲腔暗啞曖昧。
“等回去,爺好好疼你,嗯?”
何止姰暖想他?
他又何嘗不是魂牽夢縈的惦記這玉人兒,想的渾身都疼。
兩人在車廂裏磨蹭片刻。
出來時,列車上以及外頭,已經沒什麽人。
自車上下來,卻是見著汪恒正給兩個灰頭土臉的人遞煙,正是項衝和杜審。
往日裏最是白淨秀雋的杜二爺,這會兒也毫無形象可言。
他指尖夾著的煙尚未點燃,瘦高身形斜立,餘光睨著江四爺嗤笑戲謔。
“真累成孫子了?這麽快就完事兒…”
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江四爺一手攬著姰暖,一腳狠狠踹過去。
杜審‘唉’叫一聲,眼疾手快晃身躲開。
沒來得及抽的那根煙,也就此掉在地上。
他登時氣笑,叉著腰指了指江四爺,“江老四!你丫這叫惱羞成怒知不知道,說實話還不愛聽,你自己算算…”
江四爺眉眼幽涼,冷嗤一聲,正想再踹他兩腳,卻聽身邊小姑娘溫溫柔柔的截了話兒。
“杜總軍,好久不見,您還這麽精神。”
杜審斜眼瞥她,嘴皮子哢吧了一下。
“啊…啊哈,是…”
應了一聲,再看姰暖那似笑非笑,清清淡淡上下打量的眼神。
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埋汰他呢。33qxs.m
杜審哈笑一聲,無語的拍了拍身上灰塵,冷掃江四爺一眼,沒好氣嗤笑。
“是精神,炮堆裏鑽出來一條命,擱誰誰不精神?江老四比誰都精神…”
“別貧了,就你長嘴。”
江四爺淡淡掃他一眼,徑直抬腳帶著姰暖離開。
杜審不服氣,嗨地一聲指著他還要叭叭,被項衝一巴掌拍在背上,好懸沒岔了氣兒。
“行了,趕緊撤,回去再說。”
項衝撂下話,用力嘬了口煙,煙蒂丟在腳下踩滅,一手薅住杜審後衣領,將人薅走。
“拉拉扯扯乾什麽!”杜審惱火的扒拉開他手,狠狠瞪他一眼,“老子自己有腿!”
項衝懶得搭理他,健步如飛的追上江四爺和姰暖。
出了站台,項衝開車,杜審坐上副駕駛。
姰暖總算想起來,看看江四爺身上有沒有傷。
她又是摸脈,又是摸身子,一雙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量。
江四爺眉眼噙笑,攤著手任她摸。
姰暖察看了一番,確定人全須全尾好好的,這才長舒口氣。
她卷起帕子,細細替男人擦臉上灰土,黛眉淺蹙細聲問他。
“怎麽就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活像是被炮轟了…”
副駕駛座的杜審嗬笑,“可不就是被炮轟了?整個南城外加半個洪城,都讓他給轟平了。”
饒是早有猜測,姰暖心頭還是跳了跳。
她握著手帕看江四爺,“四爺使了招‘誘敵深入’的空城計?”
江四爺握住她手,輕笑捏了捏。
“你倒是料到了。”
姰暖櫻唇微抿,淺淺嘆了口氣。
“結果呢?賠上兩座城,東南軍慘敗?退了?”
“嗯,他們三萬兵馬,全折在南城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