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攬著她,微微搖頭。
“不止。”
江戟必敗。
整個江係軍,三支部隊,十七萬大軍,都得是他的。
——
五月初六,專列抵達雲寧城。
姰暖跟著江四爺從站台出來,就瞧見杜韻儀,季涼,江川。
“暖暖。”
杜韻儀一如既往的優雅得體,笑盈盈上前來擁抱姰暖。
“表姐。”
姰暖與她相擁,尚未開口寒暄,她已經鬆開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嗔瞪一旁的江四爺。
“你怎麽照顧人的,瞧瞧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被你磋磨成什麽樣?一陣風都要吹倒了她。”
江四爺眉宇挑著絲笑,“是去戰場跟著我吃苦,又不是去享清福。”
杜韻儀瞪他,還要說什麽,姰暖連忙解釋。
“四爺照顧我很好,隻是在列車上吃不好睡不好,也沒瘦很多。”
杜韻儀失笑,抬手攬住她肩,“你就護吧,男人都是狼心狗肺,哪用得著你護著他?還是來跟著姐姐,我一定好好給你補補,將你養得珠圓玉潤…”
她攬著姰暖往自己的車邊走,跟著從站台裏出來的杜審,頓時不樂意了,抬手吆喝。
“唉唉唉~!大姐!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了?我九死一生的回來,你就這麽對我?!”
直接把他無視了,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杜韻儀仿若是沒聽見他說話,直接打開車門,跟姰暖低低絮語說著話,兩人就坐上了車。
杜審唇角抽搐,“……”
季涼低聲失笑,抬手拍了拍他肩,好心安慰他。
“她還因為一些事兒記著你呢,回去好好說說,走吧,先上車。”
杜審眉心一蹙,不耐的瞪他一眼,“別挨我!你起開!”
抬手抵開季涼,杜審氣衝衝地走向杜韻儀的車。
季涼盯著他背影,也不惱,隻無奈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嘆了句。
“不識好歹,果然狼心狗肺。”
江四爺和項衝齊齊失笑。
項衝拍了拍季涼手臂,“走吧,回去再說。”
季涼下顎微點,抬腳往車邊走去。
司叔打開車門,正要請江四爺上車,卻被江川錯步上前,殷勤的攔了一把。
“四哥,我跟你坐!”
項衝已經坐進駕駛位去開門。
江四爺莫名其妙掃了眼江川,沒說什麽,先低身坐進了後座。
江川立刻緊跟著上車。
司叔則關上門,上了最後那輛車。
三輛車先後駛離,拐上街口。
此時杜韻儀的車裏,姰暖正聽他說起這兩個月來,江公館發生的一些事。
杜審側著身歪頭看後座,很不爽地看著杜韻儀,幾次想打斷,都被杜韻儀給無視。
他臉色難看,重重哼了一聲,甩臉子坐了回去。
杜韻儀這才徐徐停下話頭,笑盈盈拍了拍姰暖的手。
“總之,小闊闊白白胖胖的,養得極好,你哥哥也沒出什麽事,你就放心好了。”
姰暖抿唇笑了笑,看了眼杜審充滿不爽的後腦勺,輕柔與她道謝。
“謝我什麽?我也沒做什麽。”
姰暖扯了扯唇,輕掩鼻翼,沒再吭聲。
車內靜了幾瞬,杜審兀地又回過頭來,直直盯著杜韻儀看,磨牙氣笑。
“你故意的是不是?”33qxs.m
“是。”杜韻儀搭著腿,雙臂環抱,睨都不睨他一眼。
杜審更氣,“你有什麽話不能直說?你至於的嘛…”
杜韻儀輕描淡寫的語氣,噙著絲冷笑。
“我不跟蠢狗講話,有辱斯文。”
杜審眼眸緩緩瞠大,“你!你罵我…你你就不有辱斯文了??”
杜韻儀眼尾輕睨,挑剔地打量他一眼。
“我罵你了?你是蠢狗嗎?”
“……”杜審胸脯起伏,險些氣結。
開車的季涼一手輕蹭鼻翼,沒忍住低低笑出聲。
杜審瞬間炸毛,滿麵凶光瞪著他。
“你笑什麽笑?!有你什麽事兒!”
姰暖尷尬又無措,有點後悔自己上了杜韻儀的車。
而此時江四爺的車上,氣氛又略顯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