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不配做母親
大帥夫人極不悅地刺了二姨太一句,“你這話什麽意思?怎麽,合著這家裏,除了你自己,都有嫌隙是不是?”m.33qxs.m
“你自己不痛快,要家裏所有人都跟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這事兒過不去了?!”
二姨太陰陽怪氣,“夫人急什麽,我哪句話說得沒理?出了事,真正的凶手查不出來,那就是所有人都有嫌疑。”
大帥夫人沉著臉,“那你去問你兒媳婦兒!誰要害她,她自己該最清楚!”
姰恪出來打圓場,“並未造成大災難,斷案講究證據,蛋糕一點沒剩下,無憑無據不能斷定就是有居心叵測之人,也許隻是蛋糕店裏用了些孕婦不宜食用的食材,又恰好被三夫人吃了。”
二姨太冷笑,“那麽恰好?”
姰恪無語,無憑無據,這顯然就是查不到什麽‘真凶’。
他欲跟潑辣的二姨太講講道理。
可姰暖開口了。
她說,“哥哥說得對,是食材,不是藥。”
茶室裏所有人看向她。
姰暖和姰恪對視一眼,溫聲細語繼續說道。
“是藥材,大夫能從脈象裏診斷出蛛絲馬跡,可什麽都沒有,那一定是食材。”
“沒有人那麽精明,用有問題的食材專程做成蛋糕,再拎到江公館來害人。”
“首先,算不到蛋糕會被大夫人買來,更算不到一定會被三夫人吃了。”
“大帥,夫人,既然查不出是誰,不如歸根究底,去店裏問,看看一樣的蛋糕,都用了些什麽食材,也許能有答案。”
清官難斷家務事。
江大帥已經頭痛欲裂。
他處理軍務手到擒來,家裏的事就整不明白。
這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糊塗。
聽姰暖這樣說,頓時覺得有道理,不等別人說什麽,立刻叫來張副官。
“你親自帶人跟姰恪去蛋糕店,仔仔細細查問。”
張副官跟姰恪離開。
江大帥大舒口氣,當先站起身,“先這樣,都散了。”
二姨太很不滿,“都散了?就不等了?”
江大帥負著手冷瞥她,語氣十分不耐煩。
“你自己在這裏等!”
二姨太臉黑了,麵皮直抽搐。
大帥才不管她,帶著大帥夫人離開,迫不及待去看孫子。
想到白嫩嫩的小孫子,江大帥虎步生風,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
說到底,大帥經歷過很多失去兒子的事,也經歷過失去孫子。
他眼裏心裏家國疆土的事占據大半分量,並不能體會女人那種細膩的情感。
現在蘇娉婷肚子裏的孩子沒事,江大帥隻在意這個孩子保住了,旁地都不重要。
他很忙,很多大事等著他裁決。
女人和孩子這種家務瑣碎事,他一點腦筋都不想多費。
框外話,倘若蘇娉婷真的流產了,大帥可能惋惜惱怒一會兒,然後隻考慮怎麽安撫蘇龔和江戟,並不會真的替蘇娉婷討什麽公道。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不配做母親。
大帥說不定還會因此遷怒蘇娉婷,對她敗好感,哪可能覺得她可憐?
事情先這樣,姰暖和三姨太,陪著哭紅眼睛的薛紫凝,也從茶室出來。
還聽見二姨太在茶室裏,摔杯子發脾氣。
三人下樓,將薛紫凝送回房間。
三姨太安慰她,“你別放在心上,她一輩子那樣尖酸,護短又不講道理,我們都知道不是你。”
薛紫凝笑得牽強,“出了這樣的事,二姨太著急,能理解的。”
“嗯,萬幸不是大事,查到現在還是糊塗賬,大帥也想揭過去,這件事就這樣了,就讓它過去吧。”三姨太說。
姰暖跟著安慰了幾句。
她跟三姨太離開,各自回房。
柏溪在三樓等著,見她回來,就小聲懷疑。
“說不定是她們賊喊捉賊呢。”
姰暖偏頭看她,“誰害她,又是不是她賊喊捉賊,都不要緊,重要的是,這麽做,是圖謀什麽?”
“這件事情,若查不出根源,那重要的就是後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