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修挺的身形,沒羞沒臊立在那兒脫光了衣服,又一件件穿起來。
簡直不要臉的厲害。
她緩了口氣,悄悄翻個白眼兒,起身走過去,倚在櫃門上歪著頭打量他。
江四爺手上係著襯衣紐扣,見她過來,眼梢噙笑湊過去,又想親她。
姰暖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毫不留情將人推開,直言問道。
“跟那位傅軍長,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男人清懶漫笑,不緊不慢提上褲子,垂眼扣皮帶。
姰暖嗔他一眼,伸手替他整理歪斜的衣領,語聲輕細。
“以為我瞧不出來,您跟他顯擺什麽?你們男人,連女人都要比?幼不幼稚?”
江四爺也不反駁,反倒掐住她白嫩的腮肉,笑涔涔說。
“男人都有好勝心,什麽都比。”
姰暖不以為然,“跟傅軍長?一個不行的男人,有什麽好比?”
江四爺怔了下,繼而兀然失笑。
他笑得開懷,摟住姰暖抵在衣櫃上,狠狠親了幾口。
手還不老實地揉著她,笑聲震顫,“沒什麽,聽說他養小姑娘,該是行了,單純好奇罷了。”
姰暖驚訝,月眸微瞠,這下也好奇的不得了。
“什麽小姑娘,這麽厲害?能治好這種病?”
江四爺放聲大笑,隻覺得他這玉人兒太可愛,抵著她額纏綿的親了又親。
“能比你厲害?嗯?爺魂兒都要被你勾死。”
姰暖不爭氣地紅了臉,用力推他一把。
“別不正經!說別人,怎麽又說我!”
“爺不想說別人,暖暖最厲害…”
旗袍都被他拉扯著推高到腰腹上,堅硬故意抵著她磨蹭。
姰暖實在受不了他這麽流氓,什麽也不想問了,使了大力抵開他,手忙腳亂扯好身上皺巴巴的旗袍。
“您走吧,趕緊走!”
簡直煩死了!
色胚子!
江四爺眉眼噙笑,又邪又痞的姿態,怎麽看怎麽不正經。
他也沒再鬨她,過去蹬上軍靴,離開前又摟著姰暖非得要她親一口。
姰暖將人送到樓梯口,看著他下樓,心累的冒出一頭汗。
身上旗袍布滿褶皺,壓根兒也懶得下去送人。
她轉身回房,重新換了衣裳盤了頭發,聽到庭院裏洋車駛離的動靜,這才走出房門,下樓用膳。
晚膳是姰恪和柏溪陪她,閒聊起傅聞戩養了女人的事。
姰恪說,“我給傅小姐看病,倒沒見過那女子,聽說是個女學生,也在江川那個洋書院念書。”
又是女學生?
姰暖納罕的與柏溪對視一眼,皮笑肉不笑。
“女學生這麽香的?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都要找這類?”
江四爺是,江川是,傅聞戩也是。
姰恪不置可否,“不是女學生香,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最芳華正茂的年紀,含苞待放,要再飽讀詩書嬌豔欲滴,男人誰不愛?”
姰暖詫異抬眼,古怪地打量他。
“哥哥你…”
姰恪對上她眼,頓時一個激靈。
“別別!沒那意思,我不愛,我這人沒想法,我是老實人!”
姰暖和柏溪齊齊撲哧笑起來。
姰恪苦笑,輕瞪姰暖一眼。
“好好聊天,別拿我打趣,我也要麵子。”
姰暖不拿他打趣,又問起她一日沒見到麵的兒子。
“吃得香睡得好,隻伺候的人加起來足有八個,你放寬了心,好好歇一覺,明日精神飽滿應付婚宴。”
江四爺在公館那邊,姰暖沒什麽不放心。
用了晚膳,她上樓泡澡。
姰恪怕她太激動,會睡不好,乾脆拿了安神香給柏溪,要她點在房間裏。
這晚,姰暖沾床就睡。
一覺到五點鐘,被柏溪和榮媽帶來的大妝婆子叫醒,迷迷糊糊爬下床,洗漱上妝。
整座私館,很快就燈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