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得一夜沒睡好覺。
大帥夫人看她也有這想法,就沒再多聊這件事。
畢竟不是她兒子。
她素來不太管姨太太和庶子的。
姰暖支著手肘斜靠在沙發扶手上,身上的不適,令她有些疲怠,顯得氣色羸弱,無精打采。
薛紫凝看出來,就說,“四弟妹,闊闊醒著嗎?”
姰暖側目看她,牽唇笑了笑。
“我正要去看看的。”又與大帥夫人請示,“母親,我上樓看一眼,昨日沒好好陪他,午膳我再下來。”
大帥夫人也看出她眼底微紅,淺笑頷首,“去吧。”
姰暖這才帶著柏溪上了樓。
她實在打不起精神,每多走一步都是煎熬。
讓柏溪去嬰兒房看看,自己挪著步子回了臥房。
看到收拾齊整的鬆軟床鋪,就渾身骨頭懶散,直接爬上床,頭沾到枕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午膳前,江四爺從書房出來。
下樓沒瞧見姰暖,便先回房去尋人。
上到三樓,見柏溪立在房門外,想起小妻子身子不適,便問柏溪。
“姰恪呢,在不在府裏?”
柏溪,“姰大夫一早被請走了,胡副參謀府來人,大帥批準他過去給胡副參謀的小女兒看診。”
江四爺沉凝了片刻,又交代她。
“打個電話催,看他何時回來,說夫人不舒服,等他看診。”
柏溪答應,轉身下樓去往胡副參謀府上撥電話。
江四爺獨自進屋,瞧見姰暖側躺在床鋪上,正睡得香,也沒舍得吵醒她。
他輕手輕腳進屋,將窗簾儘數拉上,好讓她睡得更安穩,而後又輕手輕腳退出來。
午膳的時候,餐廳裏。
見兒子獨自進來,大帥夫人還不禁關心詢問。
“暖暖呢?”
江四爺穩穩落座,麵色波瀾不驚。
“她身子不適,就不下來了。”
新婚第一天,一句新媳婦兒身子不適,無比令人遐想。
大帥夫人意會,笑盈盈的沒再多問。
隻轉頭叮囑榮媽,讓廚房給姰暖備膳,再燉個補湯,晚些時候送到房間去。
午膳剛用完,江四爺從餐廳出來,就見姰恪背著藥箱匆匆走進前廳。
他一頭大汗,掩著袖子擦了擦。
“暖暖怎麽了?”
江四爺沒說話,隻示意他跟著上樓。
進了臥房,姰恪把完脈,才一臉古怪的盯著他。
“我開服藥,給你留個外塗藥膏。”
江四爺嗯了一聲,俯身撫了撫姰暖額發,看她睡得沉,眉眼間溢出無限柔和。
姰恪見狀嘆了口氣,臨走前又小聲提醒他。
“你該注意還是要注意些,記不記得你那藥斷了兩月的?你這麽胡來,明日起還是繼續服上吧。”
他說的是江四爺先前服的那‘避子湯藥’。
江四爺淡淡回頭看他,“你叮囑項衝和柏溪,該怎麽服就怎麽服。”
姰恪又嘆氣搖頭,默默離開了房間。
姰暖是被一陣冰醒的。
那處疼痛突然就涼絲絲的,連帶舒適了許多。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自己被擺弄出‘放蕩’的姿勢,那臭不要臉的男人正跪在她腿間。
睡意瞬間消散。
她瞬間麵紅耳赤,又羞又氣,抬腳用力踢在他肩上,氣急敗壞嬌斥。
“你乾什麽~!”
江四爺一把握住她纖細腳踝,哭笑不得抬眼,低聲訓她。
“別動,給你上藥。”
姰暖,“……”
藥上完,整個下身涼絲絲。
頭麵卻像是著了火。
江四爺握著藥瓶,湊過來摟著她吻了吻唇瓣,胸膛裏笑聲震顫。
“你以為爺要乾什麽?爺就那麽混蛋?嗯?”
姰暖不想說。
不知道是誰,將她做暈了,又做醒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