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的簡直八九不離十。
姰暖原本提起那段過往,已經很淡然。
可聽她這個揶揄打趣的一揣測,她莫名就有點羞窘浮躁。
杜韻儀偏頭笑睨她,而後抵了抵肩催促。
“說吧,趁沒外人,我都與你交了底,你與我解解惑,又有什麽?”
姰暖唇瓣淺抿,牽強一笑。
“你說他時常是清醒的,沒有人能算計得了他,可我遇到他那晚,他就中了算計…”
姰暖將兩人的初遇,娓娓道來給她聽。
杜韻儀聽完,不置可否地輕挑眉梢。
“我說他不是被算計才做禽獸,而是因為想做才做,你信嗎?”
姰暖笑了笑。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杜韻儀莞爾,輕拍她手臂柔婉安撫。
“男人要一個女人,首先是先選皮相合眼緣的。如果能當時就得到,沒有人會拖拖拉拉讓自己滋鬨。”
“所有的見色起意,都是一時興起。”
“等得到手,還欲罷不能的,才會談感情的事。”
“阿升在這方麵,很俗套。”
江升對姰暖,是這樣。
姰暖眼梢浮起淺笑,“現在感情當然很好,我提起這件事,不為別的。隻是有些事情,有例可證,我是他枕邊人,不能說自己已經全然了解他,表姐上次提醒我,要我明白一點,不要措手不及。”
“我挺明白的,我也很俗套。”
“四爺曾與我說過,男人做再大的事,做不成是技不如人,但最大的跟頭,都栽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現在如果出現一個女人,非要牽扯到他身上,我很警惕,我渾身刺都炸起來,想將對方紮個千瘡百孔。”
立場不同,所有觸及她利益的,都是天然敵人。
姰暖恨不能立刻解決後患。
杜韻儀掩嘴失笑,嘖嘖感慨揶揄道。
“你這醋意好凶悍,我替阿升冤枉,他明明還沒做什麽。”
姰暖唇角彎了彎,不甘示弱回駁她。
“跟你設想要殺人,不遑多讓。”33qxs.m
是說杜韻儀那日將接受不了季涼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杜韻儀不笑了,甚至白了她一眼。
……
姰暖見到了宋若琳。
在歌舞廳頭牌歌姬的臥房。
陳老板將兩人安排進歌姬房裏,裏外兩間房。
歌姬和宋若琳在裏間,她們在外間。
幾乎是正大光明的看,隻是裏麵的人全神貫注,從始至終沒發現。
跟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子,又像是親生的姐妹,還是女學生的打扮,關起門來在一間隱蔽臥房內,甚至能做出比歌姬還放蕩形骸的舉止。
那些故作引誘,媚態橫生,裸露身子勾引人的伎倆,像天生來伺候男人的性奴。
姰暖手隻抖,幾欲作嘔,臉色難看。
幾乎待不下去,直接奪門而出。
柏溪跟著她。
杜韻儀被陳老板絆住腳。
陳老板很糟心,“杜老板,你這不是在坑我?你帶四夫人來看這些,江四爺知道,會直接斃了我!”
杜韻儀雲淡風輕撣了撣手,“慌什麽,就是不能讓阿升知道,所以才帶她親自來看。你放心,我們不找你麻煩,我擔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