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好,我這月到日子,血量大一些,黑漆漆,我找了大夫問,說偶爾一次是好事,若下月還這樣,再給看脈。”
姰暖眨眨眼,“你找了大夫看脈?”
杜韻儀嗯了一聲,神色輕快。
“我自覺身子輕快些,等月事乾淨了,才找了大夫看脈。”
姰暖,“沒說旁的?”
杜韻儀手撐在身側,長腿輕搭,姿態疏懶笑道,“沒說旁的。”
那就是說,她身上沒什麽病症。
姰暖覺得這是好事,說明她琢磨的藥方管用的。
心底裏著實鬆了口氣。
兩人沒再深聊這件事。
杜韻儀說起今日來的緣由,“阿審被姑母叫去軍醫院,江戟被人護送到軍醫院去,人迷迷糊糊醒來過,路上用過退燒藥,約莫還在手術。”
姰暖點點頭。
杜韻儀又說,“蘇娉婷也在那兒,阿審派人來知會我,說瞧見她的副官,中途悄悄離開軍醫院。”
蘇娉婷的副官,是從前在蘇家時就跟著她的。
據聞過去還曾跟蘇娉婷隨軍出征,是她十分得力的心腹助手。
江家所有人手裏能用的副官,都出自江大帥的副官部。
就連江四爺身邊的項衝也不例外。
但項衝是自幼便跟著江四爺的,情分自然也不一般。
唯有蘇娉婷的副官,是蘇家出來的,不受命於江家。
“不是要緊事,她的副官不會擅自離開她身邊,我派去盯江豐副官的暗人卻遞了消息過來,說江豐的副官去過歌舞廳,又找人分別往傅府和醫院送過信。”
杜韻儀清聲分析,“宋若琳大概認為是誰約她,她獨自乘坐黃包車去歌舞廳,從正門進去,沒走後門。”
“蘇娉婷的副官卻是走的後門,江豐的副官一直守在外麵。”
“你說,他預謀怎麽做?”
姰暖沉思著搖搖頭,“再等等才知道。”
如果暗人一直盯著,很快會有消息。
杜韻儀留下來陪姰暖一起用膳。
到夜裏八點多鐘,樓下傳來洋車的動靜。
杜韻儀走到窗邊去看,“都回來了。”
她回頭看向姰暖,“我下去看看,順便問問阿審什麽情況,一會兒上來告訴你。”
姰暖嗯了一聲。
杜韻儀離開房間,徑直下了樓。
除卻二姨太和蘇娉婷,其他人都回來了。
所有人俱是一臉的疲憊,見到杜韻儀,也隻打起精神打招呼。
大帥夫人吩咐司叔,“晚膳都各自送到房裏,今晚都早些歇息吧。”
說完,就跟著江大帥上了樓。
杜韻儀沒跟,等人都走了,才看向杜審,以及立在杜審身邊,胡子拉碴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姰恪。
她淺笑打招呼,“姰大夫,許久不見。”33qxs.m
姰恪扯唇笑了笑,“杜小姐,我沒精力跟您敘舊,我趕快洗漱更衣填飽肚子,還要去軍醫院守著。”
“大帥下令,江三爺不醒,我跟宋大夫就輪番守在那兒。宋大夫年紀大了,今晚他歇息,我得撐一晚。”
杜韻儀不以為然,“急什麽?他人都已經在軍醫院了,你一會兒不在,他又死不了。”
姰恪苦笑,“我實在又餓又渴,我再不去歇會兒,恐怕就要倒頭起不來了。”
杜韻儀忍俊不禁,連忙叫傭人陪他下去客房。
姰恪在這裏有常住的客房,他的一些衣物還留在這兒,換洗起來也方便。
前廳裏再沒了別人,杜韻儀拉杜審到角落裏低聲問話。
“怎麽樣?”
“死不了,可惜了。”
杜韻儀無語,“我不是問他,問蘇娉婷,她的副官,回來沒有?”
杜審打起精神,搖了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