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沒駛出巷口,就被警備廳的人圍住。”33qxs.m
“警備廳?”姰暖驚訝。
杜韻儀,“我讓人連夜去查了,警備廳接到報案,說傅府丟了年輕女眷,一定是受到了報案人的施壓,所以他們連夜派出警隊全城搜查。”
姰暖驚嘆搖頭,“他竟然將局布鬨這麽大,還鬨到興師動眾?他就不怕人儘皆知,不好收場?”
江豐真像個無所顧忌的瘋子。
又狠,又不按常理出牌。
杜韻儀,“這才是聲東擊西,暗人怕被察覺,一直在那巷子裏等著,想等警員們走了,再離開。”
“然後他親眼看到,警員衝進宅院,抓了衣衫不整的男女離開,他們像是直奔目標去的。”
姰暖坐直腰背,“抓了衣衫不整的男女,誰?”
“宋若琳,和一個副官。”
姰暖腦子裏電光火石,月眸微微瞠大。
“宋若琳,和蘇娉婷的副官?!”
杜韻儀既無奈又想笑,“宋若琳明顯還不清醒,見人還要撲,深更半夜,鬨到整條街的人都出來看,她怕是給人喂了什麽不乾淨的藥,放浪到不堪入目。”
姰暖啞然無語,心口一陣窩堵得慌。
想到一個跟自己十分像的女人,經歷那樣的場景,她渾身又麻又冷,像有無數條蛇攀在身上湧動。
杜韻儀看出她的不適,調整了神情,蹙眉正色說道。
“毋庸置疑,蘇娉婷出了這樣的事,大帥一定會震怒,下令讓人徹查那輛車,和昨晚從頭到尾的經過。”
“這個時候,警備廳抓了她的副官和傅府失蹤的女眷私通,幾個警員,還在那處巷口親眼見到她驅車離開,胡大夫也在車上。”
“這麽多人證,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原本是不是在籌謀什麽。”
“事情查到頭,單憑宋若琳那張臉,就很容易能讓人想歪。”
“大帥震怒下,對她莫名受難又失去孩子的淒慘經歷,而生出的惻隱之心,會蕩然無存。”
“姑母也會惱怒。”
“蘇娉婷已經很慘,她要忍氣吞聲,認了自己居心不良,咎由自取也就罷了,但她不是那樣吃了苦不吭聲的人。”
“她會為自己討公道,從而轉移大帥對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你猜她會怎麽做?”
姰暖眼睫輕顫,“她會揪著洋車事故不放,甚至牽連出別人來,轉移大帥的怒火。”
一堆人一起遭罪,總比她一個人遭罪要好。
有人分擔怒火,大帥就不好隻處治她。
“像上次她殺了江婉菲和江豐一個措手不及一樣。”
“最後江豐和江婉菲受牽連,她自己因為身懷有孕,隻被禁足。”
“就算主動算計了人,大帥也沒能把她怎麽樣,因為她才是‘受害者’。”
“而現在,她已經是受害者,隻要抓出害她的人,就能借機轉移大帥怒火,讓所有人暫時忘記她尚未來得及害人的陰謀心思。”
姰暖搖搖頭,“江豐用宋若琳和蘇娉婷副官的事,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蘇娉婷拿不到任何證據,來指證確切的是誰害她。”
“她唯一能牽連的,隻有看似跟這整件事相關的人。”
姰暖月眸幽暗,那個人就是她。
“把我拉進來,就等於把意圖害死她的事,栽贓在四爺身上。”
姰暖沒那個能力謀劃害人。
但江四爺有。
就算他人不在雲寧,也有很多人能幫他做事。
江戟生死未卜,江四爺這個時候想斬草除根。
的確很容易讓人相信。
杜韻儀長長舒了口氣,輕拍她手臂。
“你有心理準備就好。”
姰暖苦笑,素手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當然有。”
她早就知道的,想要借刀殺人,自己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解決蘇娉婷和宋若琳,借江豐的力。
她一開始,不就是這樣預想的嗎?
姰暖打起精神。
“表姐,我需要我哥哥回來一趟,我擔心掐不準時機,他得幫幫我。”
杜韻儀點頭,“我來打電話,就說你身子不適,讓姰恪立刻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