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她…”
江大帥眉心壓低,沉聲打斷他。
“她私下會麵交際那個女郎,是什麽心思,不用我說,你該清楚。”
江戟神情苦澀,“原本就是兒子強迫她,她心一直不在我這兒,怪不得她。原本以為,有了孩子,她會改變…”
大帥覺得江戟很沒出息,頓時表情有點厭煩。
“她不安分在先,怪不得別人反算計她,技不如人,咎由自取。這件事到此為止。”
江戟眼眸黯淡,緩緩斂下目,低應一聲。
他知道,大帥永遠偏心嫡子,哪怕是可能沾上江升的麻煩,大帥都不願意。
“一個女人,以後不能給你誕下嫡子,儘早處理好這段關係,不要在沒用的人身上,浪費心力。”
“你是受了傷,不是殘了廢了,養好傷,振作自己,繼續做正事。”
大帥不願看到任何一個兒子,心思不在正途上。
在江戟病房裏呆了不過一刻鐘,大帥離開,帶著杜審去了蘇娉婷的病房。
杜審並未進去,隻帶上門守在門外,側頭聽屋裏動靜。
隱約聽到悲痛欲絕的哭聲。
因為這哭聲,杜審聽不清大帥說些什麽,不禁皺了皺眉。
也約莫一刻鐘,江大帥從病房出來,招呼他離開軍醫院。
杜審開車,時不時瞥眼後視鏡。
江大帥閉目緘默許久。
他突然開口,“宋若琳的身世來歷,查清楚了?”
杜審眼瞼微動,如實回話。
“沒什麽特別,普通人家的出身,傅軍長應該沒那麽糊塗。”
江大帥冷聲嗆他,“她長得還不夠特別?”
杜審唇線微抿,沉默不語。
江大帥,“這件事,就定論為細作,把這個女人處理掉,車禍和差點一屍兩命,都是這個女人的設計,到此為止,不再查了。”m.33qxs.m
杜審低聲應是,又遲疑道,“那姑母那裏…”
一個跟姰暖很像的女人摻和其中。
整件事一定涉及到江升和姰暖,大帥夫人不會那麽稀裏糊塗就揭過去。
畢竟,誰知道是不是後患無窮。
江大帥煩得翹起腿,抬手捏了捏眉骨。
“你姑母那兒,我去說。”
杜審將大帥送回江公館,便驅車離開,按照大帥的交代去料理這件事。
而江大帥回到臥房,自然是有一套說法說服夫人。
“蘇娉婷哭訴,說她是巧合見到這個女人,一時驚奇才去接觸,知道她是傅聞戩的人,懷疑是傅聞戩居心不良,才想親近試探一番,沒想到反被算計。”
蘇娉婷哭的很慘,哭自己的孩子,哭自己悔不當初。
江大帥在沙發上坐下,抬手解開軍裝領扣,煩躁的神色從嚴重流露。
“不管哭的是不是真情實意,說的是不是真話,她要咬上傅聞戩,那傅聞戩百口莫辯。”
“那女孩子的來歷抹的太乾淨,十分可疑。”
“傅聞戩還在戰役上輔佐阿升,不管他有沒有問題,都不好打草驚蛇,先按下來,等他們從江左回來,再議此事。”
大帥夫人理解他這番做法,但她還有顧慮。
“一個柔弱女孩子,能被人算計到跟人茍合,可能是細作?什麽細作這麽蠢?”
江大帥沉眉不語。
“大帥,我更願意相信,這是私人恩怨,傅聞戩可能心思不純,阿升也不可能糊塗到身邊的人什麽心思都不清楚。”
“我的兒子我清楚,傅聞戩有領兵應戰之才,人都會有瑕疵,阿升是公私分明,他敢用傅聞戩,說明他的不純心思不妨礙他成為阿升的助力。”
江大帥眯眼,“公私分明?夫人意思,撇開阿升用傅聞戩的‘公’,剩下的‘私’,難道傅聞戩的不純心思?跟阿升媳婦兒相關?”
“這是男女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