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而上,扣住她素腕壓在耳邊,有一下沒一下咬她唇肉,嗓音嘎啞沉悶。
“落了胎,怎麽還下床?不好好養身子…”
姰暖被吻的氣促細喘,麵腮緋紅,漂亮月眸裏似汪著盈盈水波,脈脈含情看著他。
“…我沒落胎。”
江四爺唇瓣貼在她唇上,鳳眸幽深凝著她。
姰暖忙解釋起來,“不是落胎,我……”
江四爺覆在她上方,沉默著聽她細聲細語小心翼翼解釋了有一刻鐘。
姰暖看著他眸底墨色越漸濃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停下話,心虛得眼睫直顫。
江四爺唇線微抿,下巴上的青茬直接挨在她小臉兒上,咬她耳朵。
“還疼不疼?”
姰暖縮了縮脖子,搖搖頭,“不疼了,都好了。”
“流那麽些血,怎麽能那麽快好?瞧瞧你瘦得,抱著硌人。”
他手臂一抄,將人緊緊抱在懷裏,用力揉了一把腰肢。
姰暖呼吸一緊,嘶得抽了口氣,細聲說。
“我再好好吃飯,幾日就能養回來的。”
她忙轉移話題,“四爺才是瘦了。”
一雙素手都摸到男人臉上,搓了搓紮手的胡茬,音腔柔軟,透著幾分討好。
“您洗漱嗎?我給四爺刮胡子…”
江四爺握住她手,低笑不應,歪頭又湊過去吻她。
姰暖溫溫順順由著他親,直到男人的吻沿著脖頸一路下遊,直往衣襟裏鑽,這才細喘著阻止他。
“我哥哥說,還不能…”
男人立時頓住,抬起頭看她,眸色深濃而無奈,暗嘆一聲。
“爺想得渾身疼,你就這麽待爺?”
姰暖氣虛,“…我…”
月眸閃了閃,她素白小手撫著男人胸口一路往下,小聲試探。
“四爺要實在難受,要麽…我幫你?”
江四爺一把扣住她小手,緊緊攥在掌心捏了捏,深邃瑞鳳眸裏溢出笑意,啞聲低訓。
“自己都什麽樣子,還這麽不安分。”
姰暖委屈撇嘴,“我…”還不是為了你?
“別鬨。”
江四爺鬆開她手,輕輕拍了拍她白嫩小臉兒,眼裏笑意不減,從她身上起開,坐在床邊自己解軍裝衣扣,一邊溫聲叮囑她。
“遭了罪,就好好養身子,身子養好,比什麽都要緊。”
姰暖跟著坐起身,伸手想替他寬衣。
手還沒觸及到他衣襟,就被他抬手擋開。
“不用你。”
江四爺站起身,一邊走向落地衣架,一邊利落的褪下軍裝和襯衣,又踢了軍靴,開始褪軍褲。
姰暖呆呆坐在床邊,就那麽眼巴巴看著他修挺頎長的背影。
等了好半晌,男人頭都沒回,赤著身徑直進了盥洗室。
直到盥洗室的門關上,裏頭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眼睛眨了眨,淺淺咬唇,委屈的神色從月眸中流露。
四爺一句重話沒說。
可這略顯清漠的態度,顯然已經表達出自己的不悅。
他推開她,隱約也是種懲罰。
懲罰她不自愛…
姰暖越發垂頭喪氣,安靜起身,到衣櫃前給他取了身換洗的衣裳。
然後抱著衣裳坐回床邊,默默等他出來。
過了一會兒,盥洗室的門打開,江四爺赤身踱步走出來,一邊垂眼擦著頭上水漬。
姰暖抱緊懷裏衣物,站起身,耷拉著眉眼像個犯錯的孩子,嘴角輕扁,細聲說。
“四爺,我錯了。”
江四爺擦頭的舉止一動,掀起眼簾,似笑非笑盯著她。
“哦?錯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