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了滿心滿嘴的蜜,甜的她忘了再跟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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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上三竿,柏溪一直沒下樓端早膳。
榮媽奉命給送上來,就瞧見裏屋門關著。
她將托盤放在外室茶幾上,眼睛看向柏溪。
柏溪聲量放輕,“四爺昨晚回來,還沒起。”
榮媽了悟,隨即點點頭,又看了桌上飯菜。
“那這不夠吃,我再去端點兒來。”
又交代柏溪,“九點多鐘,該喚醒了,四夫人在養身子,可不能餓著肚子。”
至於四爺,遷就四夫人一些也是應該。
同為女人,自打姰暖落了胎,大帥夫人心疼死了,簡直把姰暖疼到心窩裏。
連帶她身邊伺候的這些人,也知道四夫人如今最嬌貴。
家裏除了小少爺,任何人都得排在她後麵。
以至於江四爺許久不回來,榮媽都下意識把這位自來最矜貴的‘太子爺’,也排到了姰暖後頭。
柏溪試探著去叩門,站在房門外低聲說。
“四爺,夫人,用膳了。”
屋裏頭,江四爺早醒了,隻不過姰暖還在睡。
他起身穿戴好衣物,拉開房門,一邊係著紐扣一邊走出來。
沒等柏溪開口,就低沉著聲交代她。
“別吵她,讓她睡。”
柏溪,“…是。”
江四爺麵無波瀾,提腳往外走。
“飯菜讓廚房煨著,等夫人睡醒再端上來。”
話落,他人已經走出屋子。
下樓時,正巧跟端了飯菜上來的榮媽碰上麵。
“不用送了,爺出去吃。”
榮媽遲疑一瞬,喃喃應是,讓開了路。
江四爺徑直下樓,讓人招呼項衝去開車。
他走後沒一會兒,姰暖就醒了。
進盥洗室洗漱時,才悄聲交代柏溪,將堆在牆角地上的臟被褥床單收走。
“別叫人瞧見。”
柏溪瞬間懂了,意會點頭。
過去將被單卷起來抱了,匆匆走出房間。
姰暖洗漱完用了膳,還繼續窩在房裏看書。
畢竟她‘小月子’還沒坐足,也不好就大咧咧地隨意出去走動。
臨到午膳前,江四爺卻又回來了。
這還是自打他從江左回到雲寧後,頭一次在膳前回家。
進前廳時,懷裏還抱了一大束白玫瑰。
三姨太和江川正要下樓用膳,瞧見這一幕,三姨太頓時掩著帕子笑起來。
“瞧瞧,咱們家,還是四爺最知疼人的,這花兒可真漂亮。”
江四爺揚眉勾了勾唇,沒說什麽。
江川錯身讓開路,喃喃喚了聲,“四哥。”
江四爺看他一眼,許是心情不錯,破天荒地關懷了他一句。
“身體怎麽樣?”
江川愣了下,忙點頭說,“挺,挺好的。”
他上次犯了喘疾,將養了十日半月,如今已經沒什麽事了,隻不過還閒賦在家。
江大帥原本決定要帶杜審和江川一起在身邊做事,結果因為江川在家休養,就有意無意的又落下了他,隻成了帶杜審一個人。
三姨太想跟大帥再提提,兒子這麽大,也不好總閒在家裏,該找點正事去做。
不然,江川一事無成,說的親事也會低一個台階。
見江四爺難得關心江川一句,三姨太眼睛微亮,順勢就接了話。
“阿川到底年輕,身底子打得好,如今已經大好了,聽說四爺最近忙,要是有什麽需要阿川幫忙的地方,四爺隻管指使他,也讓他歷練歷練。”
說著,又嗔了江川一眼,“十八九歲的大人了,也不能成天像個孩子似的,一點正事都不做。”
江川臉上略略尷尬。
江四爺眉眼清淡,嗯了一聲。
“好,我記下了。”
隨即提腳上樓,也沒再跟母子倆多聊。
姰暖在房裏,瞧見男人氣宇軒昂的挺拔身姿,還抱著一大捧她愛的白玫瑰。
頓時又驚又喜,扔下書跪坐起身,眼巴巴看著他走近。
“四爺今日不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