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那樣…”姰暖被壓在床鋪上,有點喪氣又有點委屈,“我真的很累,我受不了了,求你饒了我~我渾身沒力氣呢~!”
她真需要休息!
江四爺不是個會在這方麵妥協的人。
他心情好,興致也高。
今晚要不能如意,等於不圓滿,那心裏怪滋鬨的。
於是好聲好氣揉著她,又親誘哄。
“今晚不那麽鬨你,爺伺候你,成不成?”
他說他伺候她。
姰暖咬了咬唇,就沒再說話兒了。
江四爺肯伺候人的時候,她還是很舒服的。
她不再吱聲兒,身子也軟下來,男人瞬間懂了。
他喉結輕滾,溢出低笑,“真是個祖宗…”
然而話都說了出去,自然言出必行。
唇在她唇瓣上親了親。
慢慢落花般,落滿她香嫩嬌軟的肌膚,跪在她身下,屈腰折骨俯首……
——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兩人才起身。
房門打開,項衝正立在門外等著稟話。
“四爺,昨晚到現在,三爺都沒回江公館。”
江四爺臉上沒什麽表情,牽著姰暖徑直走出房門。
項衝跟上,“另外還有件事…”
江四爺淡淡掃他一眼。
項衝立即說,“下頭人傳信兒,姰大夫昨晚被傅府請走,一整夜留在那邊,現在還沒離開。”
姰暖立住腳,側身看他,“傅家出什麽事了麽?”
“聽說是那位傅小姐突然發了疾病,情況挺危急,姰大夫礙於與傅軍長的情麵,留在那邊待了一夜。”
“這麽嚴重?”姰暖黛眉淺蹙。
這種需要大夫留夜的情況。
約莫都是病人病重到危在旦夕,隨時可能不行了。
她又看向江四爺,欲說什麽。
男人沒等她說,就牽著她下樓,“先用膳,讓項衝派個人,過去問問什麽情況。”
“是。”項衝應聲。
三人剛走到前廳,就見一個婆子跟宋大夫,兩人急匆匆要上樓。
見到江四爺和姰暖,先後低頭見禮。
“四爺,四夫人。”
姰暖代為開口,“出什麽事了麽?”
宋大夫抬眼,回話說,“是蘇姨太,說是昨晚驚夢,三夫人緊張,叫我上去看看。”
姰暖點點頭。
宋大夫和那婆子便快步上了樓。
江四爺漠不關心,牽著姰暖徑直去了餐廳。
已經過了早膳的點兒,不過主子要用膳,廚房也很快備好送進來。
正吃飯的時候,柏溪快步走進來,到姰暖身邊說。
“蘇姨太動了胎氣,大帥知道了,有點動怒,屬下見張副官安排人,出去找三爺回來。”
姰暖意外挑眉,“這麽嚴重?”
柏溪搖搖頭,“不是很嚴重,宋大夫也說沒太大礙,喝兩副安胎藥就好。”
姰暖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等柏溪退出去,她扭頭看向身邊一言不發的江四爺。
“江戟才一晚上不回來,就要動胎氣,可見也有爭寵的心思吧?先頭見她溫靜柔弱,行事得體,以為是個人人拿捏與世無爭的呢。”
江四爺不置可否牽唇笑了下。
“以為?真沒那個心,該在亡夫剛故就被逼做人姨太太的時候,就以死明誌。”
“還能寡廉鮮恥地在孝期就伺候別的男人,甘當替人生孩子的工具?什麽正經女子會這麽做?”
姰暖歪頭仔細端詳他兩眼,“四爺早就看穿這女人了?”
江四爺淡淡勾唇,替她夾了箸子菜。
“她得爭,她不爭,還有什麽意思?”
蘇婉欣爭了。
江四爺才有理由,讓江戟回不了瀾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