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牢牢握著她手不撒,不叫她離開身邊。
“哪兒去,不是崴了腳?不疼了?”
眾人頓時神色各異。
姰暖頭皮發麻,小聲斥他,“不疼了!”
江四爺瞧她臊的脖子都紅了,頸側和而後兩片吻痕越發鮮豔。
他不忍再逗,眉眼印笑撒了手。
誰都瞧出小夫妻在調情。
姰暖立好了,好半天臉上血色褪不下。
大帥夫人暗自瞪了沒正經的兒子一眼,也沒當時說話落人麵子。
江川和五夫人李栩月緊接著從樓上下來。
江川手插褲兜,長腿邁的自顧自。
李栩月低眉順眼跟在後頭,一路小碎步的追。
小夫妻一看就貌合神離,沒辦點兒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樣子。
到跟前,李栩月跪下敬茶,抬臉牽起笑。
姰暖瞧見,她眼底烏青,臉也白的很,唇上倒是塗了口脂,卻一點兒不襯氣色,反倒顯得臉更白,更像添了幾分病態。
男人們粗心,幾眼間看不出貓兒膩。
可女人們都一目了然。
大帥夫人神色不動,喝了茶,給了紅包。
三姨太就有點兒表情不自然了。
她喝過茶,旁人說話的功夫,眼刀控製不住,頻頻投到坐在一旁,自顧神遊天外的江川身上。
女眷們大多心知肚明,也沒人會去點破。
敬過茶,一大家子用了團圓飯。
難得都沒什麽事兒,江大帥叫了四個兒子,在前廳喝茶談話。
大帥夫人要料理家中瑣事,回她的臥房等著管事們來稟話。
蘇娉婷和蘇婉欣一起上了樓。
姰暖原本借口要上樓去看兒子,順便就回屋去補覺了。
卻被薛紫凝挽著手,拐去二樓江川和李栩月的房間。
她很無奈,但薛紫凝鐵了心要排除三房那兩個女人,想跟她和李栩月紮堆兒。
姰暖又不好太推辭,大帥要四爺和江川親近。
她要拒絕關心李栩月,好似故意要疏遠她,不能引人這樣誤會。
於是,姰暖坐在李栩月房裏,被迫聽人八卦。
薛紫凝先問,“昨晚阿川怎麽回事?欺負你了?”
李栩月拘謹坐著,臉色乍紅乍白,抿著嘴垂下了頭。
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
薛紫凝皺眉,“阿川還是少爺心性,大約昨日喜宴上飲了不少的酒,你別多想。”
“夫妻間,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你們起先接觸的也少,日後慢慢會親近起來。”
姰暖有點頭疼,身上也無力,靠在沙發一側撐著頭沒說話。
聽李栩月細聲細氣說,“我知道了,謝謝大嫂。”
薛紫凝繼續安慰她。
姰暖差點要窩在那兒打瞌睡。
好在她有個好柏溪。
柏溪很快來敲門,進來說。
“夫人,四爺回房找東西,找不到,要您回去呢。”
姰暖當即起身告辭。
上了樓,才知道江四爺沒回房,柏溪編了瞎話。
她又好笑又感激。
讓柏溪去歇一會兒,自己進屋,趴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十二點鐘。
洗漱過從房裏出來。
江四爺就坐在外室裏,正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抽煙,聽立在身邊的項衝在低聲稟話。
姰暖過去,懶懶坐下。
聽了兩句,是說瀾北軍營那邊的事。
江四爺就點了點頭,示意項衝不用再說,又讓柏溪傳膳來。
膳食送進屋,他陪著姰暖一起吃。
突然開口來了句。
“江川那事兒,還沒完。”
姰暖抬起眼,反應了一下,一下子聯想到昨天喜宴上不請自來的韓五爺。
她微訝,“還沒完?紀闌珊沒送出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