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歆表情微微僵硬,隻好抬腳離開。
幾人才走到那邊樓梯口,姰恪已經背著藥箱跟著人匆匆上樓來。
樓歆臉色微鬆,“姰大夫。”
姰恪點了下頭,“樓小姐。”
杜審急地喊了一聲,“別磨蹭,人命關天,你快點兒!”
姰恪直接背著藥箱跑過來,嘴裏氣喘籲籲地念叨。
“我這已經夠快了,你們大半夜的著急忙慌,我能帶的藥全帶著了,藥箱很重的……”
“別廢話!”
杜審一把拽過他,直接推門進屋。
兩人到床邊,看清床上的人頭發披散,臉色蒼白,正睡得沉。33qxs.m
“席小姐?!”
姰恪驚了一下,連忙放下藥箱給她把脈,查看她情況。
“這是蒙汗藥啊,很重的量!”
姰恪搖頭驚嘆,連忙取了銀針和藥瓶出來。
杜審在一旁也幫不上忙,嘴裏不安地絮絮叨叨說。
“你想辦法讓她儘快醒過來,她可真不能出事兒啊!”
“對,還有她手上和腳上的淤紫,你用點兒特效藥,趕快給她去了,不然回去讓人瞧見,沒法兒解釋!”
姰恪被念得心煩,沒好氣的懟他。
“人都這樣兒了,你還想著掩蓋事實編造借口解釋?人家席小姐是傻的嗎?她的嘴你怎麽堵?”
杜審抓著頭發咬了咬牙。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解釋……”
姰恪嗤了一聲,沒再搭理他。
江四爺立在門口沒進去。
他點了支煙,慢慢踱步往樓梯口,等著姰暖來。
彼時的江公館。
傭人接到汪恒的電話,直接上到三樓,敲響臥房的門,稟給柏溪。
約莫幾分鐘後,姰暖帶著柏溪下樓。
庭院裏的洋車駛離後,避在走廊裏的秦澄才挪步現身。
先後見到江四爺和姰暖陸續深夜離開。
秦澄幾乎確定,喜宴一定是出事了。
他皺了皺眉,遲疑著要不要跟上去。
姰暖這廂,柏溪車開得很穩。
趕到歌舞廳門外時,已經是一刻鐘後。
瞧著這裏裏外外圍的水泄不通的架勢,不由得心裏一沉。
她跟著人上樓,立在樓梯口的江四爺便碾滅煙蒂,伸手牽她。
姰暖手遞到他掌心,跟著他往走廊裏走,忍不住擔憂詢問。
“席盈怎麽樣啊?”
“沒事,你哥在裏頭呢。”
看他神色如常,姰暖總算舒了口氣。
她進屋時,房裏隻有姰恪和杜審在。
床上的席盈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轉頭問杜審,“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杜審皺了皺眉,壓低聲簡單與她解釋了幾句。
“她說要去淨身,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出去找,問了女客,沒人瞧見她。”
“後來在一間廢棄房間的衣櫃隔層裏找到她,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
“具體的,項衝還在審問。”
江四爺攔住姰暖肩,溫聲交代她。
“一會兒讓柏溪進來,送你們從後門離開,裏帶她回去,如果家裏有人問起來,就說她不勝酒力,杜審不方便送,讓你去接。”
這麽晚了,家裏會不會有人問,姰暖道不是很擔心。
她抬眼看江四爺,笑聲說。
“那席盈呢?她醒了,又該怎麽解釋?”
無端端被人弄暈捆起來。
席盈又不是傻子,什麽都不清楚?
江四爺看向杜審,沒說話。
杜審擰了下眉,“我會跟她解釋的,就說是有人找我麻煩,牽連了她。”
姰暖看他一眼。
心說,你要這麽解釋,跟席盈之間,可真是就牽扯更深了。
江四爺拍了下杜審肩,心領神會,沒說什麽。
幾人等到姰恪的救治結束。
江四爺才喊了人進來,把席盈從頭到腳裹了嚴實,幫著姰暖和柏溪把人運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