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櫻紅唇角輕扯了下。
“這種事,當然還是親自拒絕的好,我不好推辭,未免讓人誤會我從中作梗就不好了,你懂吧?”
姰恪喉間咕咚滾了下,還有點兒沒回過神。
“你說那個樓小姐,她…”
姰暖眯眼笑了笑。
姰恪無言以對。
就很納悶兒。
他老老實實出個診而已,從沒存著招惹別人的心思,怎麽還總冒出這等事來?
這些姑娘都是怎麽了?
吃完飯,姰暖也沒多留,帶著柏溪上車離開。
洋車駛往杜公館,柏溪淺嘆搖了搖頭,從後視鏡看了眼姰暖,說道。
“姰大夫,還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可惜他總也不開竅,錯過了不少好姑娘。”
姰暖單手扶額,聽言失笑。
“以前在洪城,他也很招人喜歡的。”
“我哥哥這人,心思簡單,性情又溫和純善,女孩子們大概都喜歡這樣真摯老實的男子。”
柏溪認同點頭。
“的確,看起來就一臉的好脾氣,不像是會朝三暮四惹是生非的人。
還有點笨,以後一定是聽媳婦兒的話,好拿捏得很。”
姰暖聽著這評價,一時忍俊不禁。
她歪頭看柏溪,“這怎麽還半誇半貶呢?”
柏溪笑了笑,“屬下沒貶姰大夫,心裏話,夫人,誰做了您的嫂子,才是真的有福氣。”
“確實。”
姰暖也不謙虛。
她靠坐回去椅背,突發奇想,喃喃嘀咕道。
“你說他以前不開竅,是因為沒生出過旖念,可如今他都去過風月場所的,應該見慣了那等場麵。
“男人到這個歲數,還有不想找女人的?這算不算正常?”
柏溪搖搖頭,“不好說。”
這話,被杜韻儀聽了,難免一陣捧腹大笑。
姰暖瞧她一手扶腰一手摟著肚子,半臥在床頭笑的花枝亂顫,頓時嚇得頭冒冷汗。
“表姐,你緩緩。”
杜韻儀曲指蹭掉眼尾淚花兒,笑盈盈說。
“我整日悶得沒精神,你一來就要逗得我笑哭,這話題挺有趣,我給你喊季涼來問問。”
姰暖連忙抬手製止:
“算了,可不用,我們私下聊聊就好,男人誰不要麵子的,給我哥哥留點臉麵。”
杜韻儀又忍不住笑了一陣兒,才倚在軟枕上,眉眼彎彎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
“別看你們是親兄妹,再親近的關係,有些話題,男人也隻跟男人聊。”
“比如阿審,我一手把他養大的,可一談到他的婚事,他就不耐煩沒個好臉色,還要怪我多管閒事,十分抵觸。”
“但這次換了個席盈,他們男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籌劃什麽,不同我們講。”
“別管起因和目的是什麽,最終結果,我看他跟席盈相處得挺好,聽說前頭又約著一起去郊外踏青。”
“不說別的,反正我如今也沒工夫管他的事,不聞不問,反倒結果還挺意想不到的。”
姰暖默了默,半晌一臉嚴肅地點頭。
“有道理…”
杜韻儀給她出主意。
“你可以讓阿升抽時間,與他坐下來聊聊,沒準兒會有意外收獲。”
在杜公館用過晚膳,離開時天色剛暗。
柏溪正欲往江公館開,就聽姰暖說。
“去宅子繞一圈兒,看看四爺在不在。”
“是。”
約莫半刻鐘不到,洋車停進巷子口。
柏溪下車進去打問,不一時出來。
“夫人,四爺半個時辰前剛走。”
那真不巧。
“算了,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