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每日來嗎?怎麽說?”
“嗯,姰大夫是真可靠,簡直儘職儘責,不辜負季涼的托付啊。”
“不過,我好好的呢~,就是勞累他多跑幾趟腿了。”
杜韻儀笑眯眼,“都放心吧,我一定平平安安熬到他臨盆。”
越到最後,她心態反倒越穩得住了。
姰暖看她狀態好,也放心許多。
陪杜韻儀用過午膳,她才跟席盈一起離開杜公館。
回到城東宅子,大帥夫人跟兩個孩子都在午歇。
席盈沒多呆,就乘車回了江公館,大概今天跟杜韻儀聊的一些話,也急著趕回去跟席夫人說。
姰暖沒管她,自己帶著柏溪回小樓。
上到二樓中廳,她才輕聲開口。
“我哥哥說項衝最近傷勢已經養好,你跟他交接一下,叫他盯著江豐的動向,隨時跟四爺稟彙,他在外麵行走的,還能隨意出入軍政府,很多事做起來,比我們方便。”
“還有周家那邊,也交給他去盯,你幫我辦件別的事。”
柏溪點頭,“是,夫人說,屬下晚點去見項總軍。”
“傅家的事和周津禹。”
姰暖原本是想讓項衝去接觸周津禹的,不過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項衝用季涼的暗人,很順手,江豐和周家交給他去盯,易如反掌。
柏溪跟著她,有時候很多事走不開。
所以傅家這邊的人情世故,和接觸試探周津禹的事,還是她們來做。
姰暖在藤椅上落座,徐聲說:
“傅家小姐可能要不好了,我有身孕,不好親自出麵,你代我走一趟,去表示關懷慰問,如果需要,替傅夫人給傅聞戩打封電報。”
“順便去趟禦食客棧,看看周大少爺忙什麽,有沒有時間,與我見一麵。”
柏溪聽完了話兒,便轉身去辦姰暖交代的事。
她一走,沒多會兒,九兒就上來了。
姰暖也沒在中廳多待,起身回了屋裏歇息。
快到天黑的時候,柏溪從外麵回來,到房裏稟話。
“項總軍那邊,不用咱們再過問,他會隨時跟四爺聯係。”
“傅家屬下也去了,那位傅小姐今日剛回家,看起來很不好,人已經骨瘦嶙峋,傅夫人很哀痛,也委托屬下給傅軍長打封電報。”
“至於周大少爺,他不在禦食客棧,屬下隻好先回來了。”
姰暖靜靜聽罷,又交代她。
“繼續派人找找吧,我還是要見他一麵。”
晚上用過膳,姰暖同大帥夫人一起回房,與她徐徐說了外麵發生的這幾件事。
大帥夫人聽完話,進了屋坐下,又讓姰暖坐。
她說,“江豐跟周家這件事,的確有點異常,不過他本性就不是個安分的,也不意外。”
“如果說周家內部出現分裂,那周津禹的確要接觸一下。”
“他是大房獨子,家業本該是他繼承,其他那些人都是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有阿審的關係在,這件事應該不成問題。”
“可以去探探他的口風,我們扶持他一把。”
婆媳倆意見一致。
第二日下午,柏溪就收到下麵人的消息,說周津禹聯絡上了。
“他一直在周家,今日出門去醫館,替他父親抓藥,見到姰大夫,問起四爺的消息。”
姰暖問,“還在醫館嗎?”
柏溪點頭,“在的,我們的人在醫館門外攔住他,他聽說夫人想見他,就留在醫館裏等。”
姰暖當即起身,進屋更衣。
“去備車,我現在去見他。”
在醫館,到底是自己的地方,講話也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