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爺的意思,我會如實轉告四爺,還請周少爺保重。”
周津禹聞言愣了下,連忙解釋:
“四夫人,我沒有低看四夫人的意思,我隻是想…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能配得上給少帥做事,不辜負他相助一次,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
姰暖淺笑頷首,“隻是就現在的風頭來看,你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保不齊,周家二房哪天要對你下狠手。”
“我猜,哪怕是在周家宅院裏,周少爺你也已經幾次死裏逃生了吧?”
周津禹眼眸暗晦,抿著唇沒吭聲。
姰暖搖頭,“不管怎麽說,周少爺的毅力和勇氣,還是可敬可佩。”m.33qxs.m
“倘若需要,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或找項衝,我會交代他。”
她言儘於此,沒再多留,轉身徑直向外走去。
周津禹看著她纖柔搖曳的背影,也沒再開口。
走到前堂,瞧見柏溪獨自立在那兒等著。
姰暖環顧一眼,“我哥哥呢?”
柏溪,“去買吃的,夫人,您留下同姰大夫一起用膳嗎?”
姰暖下頜輕搖,抬腳往外走。
“不了,我們還是不打擾他,讓他吃完飯,清清靜靜歇一會兒吧。”
柏溪也沒說什麽。
兩人上了車,姰暖才交代她。
“讓項衝安排人,暗中照料一下周津禹,他可不能被周家二房害死,不然周家就真要落到江豐手裏了。”
“是,屬下明白。”
把姰暖送回宅子,柏溪便去見了項衝。
當天夜裏淩晨三點,項衝就匆匆來見姰暖。
姰暖被柏溪叫醒,穿戴好衣物從房裏出來。
項衝立在中廳稟話。
“夫人,周家大老爺兩個鐘前病逝了,是中毒而亡。”
“他的小姨太太和二房老爺咬死,是周大少爺帶回來的藥有問題,毒死了大老爺,以謀家產。”
“他們還報了警,周津禹被關入警署司牢裏審問,還有警員到私館去找姰恪問話。”
姰暖神色微變,腦子裏思緒飛快翻湧。
她定了定神,黛眉淺蹙說:
“定是江豐和二房的人派了人在暗處盯著周津禹,白日我去見他的事,他們知道了,所以先下手為強。”
周大老爺一死,周津禹再出事。
周家現在就落在二房手裏了。
他們想要做什麽手腳,坐實周津禹的罪名,簡直輕而易舉。
姰暖眉心皺緊,“江豐怎麽對周家如此勢在必得?”
“周家在雲寧又不是什麽很了不得的勢力,離杜家都還差一截,他竟然不惜跟我們鬨僵,也要得到手…”
項衝鷹眸黑沉沉,低沉說道。
“夫人,他不是對周家勢在必得,他這人向來如此,隻要有利可圖,素來不挑輕重,全都要下手。”
要不是杜家根本撬不動,江豐早就出手了。
姰暖緘默。
江豐過去一直蟄伏不動,倒是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不夠透徹了。
她沉下心,“不管如何,先想辦法,把周津禹弄出來。”
“警署司有我們的人,我已經交代過,他在裏麵安全,夫人放心。”
項衝說著,皺了下眉:
“隻是謀害親長這個罪名,若是壓下來,周津禹可再難翻身了,屬下拿不準主意,應該怎麽做。”
姰暖抱著臂踱了幾步。
她站定腳,轉頭告訴他。
“以牙還牙吧,把水攪渾。”
“買通報社,在城裏散播消息,你手裏有任何關於周家小姨太太,二老爺,大小姐,還有那幾個兒子的糗事,全都抖摟出來。”
“隻要明天周大老爺被周津禹害死的消息一傳出來,就要讓整個雲寧都知道,這件事是周家的權利鬥爭。”
“那些妖魔鬼怪的嘴臉展露出來,人們就能嗅到陰謀的味道,那周津禹害他父親一事,就不可信了。”
事情已經發生,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她們也掌控不了別人怎麽作為。
隻能隨機應變了。
項衝想了想,明白姰暖的意思。
他點頭應下,“是,屬下這便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