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事成後,你講給那個胡秀秀聽,讓她也知道,暖暖和姰恪都為她做了些什麽。”
“她經歷過惡事磨礪,定能比姰恪成長得快些。”
項衝微怔,遲疑說:
“四爺,她隻是個弱女子……”
“暖暖身邊,不需要弱女子。”
項衝噤聲,低低應是。
抵達祥和飯店,杜審的車已經停在那兒。
他跟席盈站在車邊,正低頭說話。
見到江四爺的車來,兩人才停下話,一齊走過來。
江四爺和項衝先後下車。
“人還沒到?”
杜審單手插兜,“已經在裏頭,不光胡老二,還有陳老三,韓老五。”
江四爺修眉輕挑,沒說什麽。
幾人進門,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堂裏,不少衣著打扮新潮時髦的男女,三三五五結伴出入。
飯店的大掌櫃親自迎出來,滿臉殷切熱情。
“少帥,您大駕光臨,怎麽不提前派人知會?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江四爺剛在新陽打了勝仗。
如今他在整個雲寧城的地位,是等同於大帥親臨,最高權勢的象征。
走到哪裏,都有人注目,想要奉承巴結。
江四爺薄唇淡牽,咬了支煙,清冷眸子淡淡環顧。
項衝代他開口,“少帥有約,刀頭堂的席在哪間,使個人帶路。”
大掌櫃連忙點頭哈腰,親自帶路。
一行人往左邊樓梯去,還沒上到拐彎兒處,就跟迎麵下來的刀頭堂眾人撞上。
胡二爺走在最前頭,一臉的笑十分殷勤。
“哎喲少帥!我這在窗口打眼兒就瞧著您的車,趕緊就下來迎一迎,好酒好菜都備好了,隻差您上座,快快,您快請!”
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謙卑熱情。
江四爺似笑非笑,“胡二爺,破費了。”
胡二爺側立著,腰背微躬為他引路。
“瞧瞧您說的,這哪叫破費?少帥征戰凱旋,這趟多是辛苦,咱們給您擺宴洗塵,還不應該的?哈哈哈…”
沒人搭理他。
他笑了兩聲,也就訕訕住了嘴。
上到二樓,杜審適時開口。
“你們先去,我帶盈盈先過去轉轉婚宴廳,有點子事交代這邊管事,晚點兒再過來。”
江四爺清峻下顎線點了下,腳步沒停。
杜審帶著席盈轉身往另一邊走廊去。
胡二爺在他身邊引路,一邊走,不時回頭看了一眼。
他笑嗬嗬的,“聽說了杜二爺喜事將近,倒沒料到他今日帶女眷過來,屋裏都是男人,怕是席小姐一會兒會不自在……”
項衝聲線沉淡,“席小姐不吃飯,她交代完婚宴的事便走,胡二爺不用不自在。”
胡二爺笑臉一尬,訕訕地點頭,沒再說什麽。
一旁跟著出來迎人的陳三爺,視線在幾人間掃量了一圈兒,也自始至終沒出聲兒。
進到包房,坐在席邊吞雲吐霧的韓五爺,這才抬手夾了煙,噙笑站起身。
“嘖,少帥如今政務繁忙了,以後再想跟你吃個飯,可就難請咯~”
江四爺似笑非笑,踱步到他身邊的位子,語氣熟稔。
“旁人的飯不好說,你要請,爺有空。”
這算給了很大麵子。
韓五爺哈哈大笑,揚手在江四爺肩上拍了下,親自替他拉開凳子。
“坐,都坐吧,人齊了,二哥,叫他們上菜。”
幾人紛紛就座。
胡二爺應得響亮,擺手示意立在門口的手下。
江四爺修長的腿輕搭,夾了嘴角煙蒂,在桌沿兒上碾滅,唇角噙著淡笑,問韓五爺。
“今兒這席,請的什麽?”
韓五爺,“三樁事兒。”
江四爺眉峰輕挑,饒有興致睨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