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兒去找樓歆,正巧遇上罷了。”
姰暖隨口問,“什麽事?”
席盈立時睜圓了眼,“我看見江川跟薛家的少爺在一起,還有幾個權貴子弟,他們要上樓打牌,那個小歌星挽著江川的手。”
姰暖端著蛋糕碟子的手頓了下,抬眼看她:
“你去多事了?”
席盈撇嘴,“看不過眼,諷刺了兩句而已。”
姰暖無奈。
席盈不收斂,反而還罵江川:
“真不是個東西,孩子才剛滿月,他在外麵花天酒地,想不想過五表嫂?”
姰暖將手裏蛋糕遞給柏溪,柔聲訓她:
“看不過眼,就找別的機會提點他,或是跟樓歆和陳老板說一聲,勸告那個小歌星一番,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江川下不來台,就不怕他也當場給你難堪?”
見席盈噘嘴,姰暖嘆了口氣:
“家裏人的事,不要在外麵鬨出醜,江川如今在軍政府有人扶持了,不是原先那個手無權勢的公子哥兒,你以後別跟他起衝突。”
“何況,杜審是四爺的人,若因你跟江川在外麵鬨臉子,有多事的人在外麵捏造兄弟倆不合的風聲,大帥又要惱火,很麻煩。”
柏溪聽著,補充一句:
“夫人的意思是,江川在外麵拈花惹草,大帥不會怪罪,可若因此掀起兄弟不合的謠言,大帥惱火要揪人出氣,會尋到你頭上了。”
席盈半張著嘴,不可思議,“有那麽大麻煩嗎?”
姰暖好笑嗔了她一眼。
“沒有自然最好,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要直接衝上去揭人臉皮,打抱不平是一回事,沒有必要非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席盈鼓著腮哦了聲,嘴上答應著,卻還是忍不住嘀嘀咕咕一句。
“換了是杜審,我要找過去撕了這雙狗男女的嘴臉,真不知道五表嫂怎麽忍得住......”
姰暖沒接話。
這種事,有多少女人是忍不了,但又必須得咬牙忍住的。
席盈敢如此反應,不過是因著成婚後,杜審處處謙讓她,哄著她了。
李栩月,怎麽也沒底氣像她說的一樣。
沒過兩天,杜韻儀來給姰暖送新冬的皮草和大衣,也聊起這件事情。
“江川時常去捧場,他如今有個動向,整個雲寧的人都在盯著,竟也不遮不掩了,活像是要把那個嵐珊養作外室,這作派,可都是阿審當年玩兒剩下的了。”
撥了撥茶蓋,輕笑說:
“別是又要養出個簫宜人來。”
姰暖卻聽住那個名字,“表姐說那小歌星叫什麽?”
“嵐珊。”
姰暖,“......”
當初跟江川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不就叫紀闌珊嗎?
杜韻儀見她若有所思,便明白她想什麽了。
“我見過了,也看過紀闌珊的照片,長得不像,身形倒是神似,男人大約都隻偏愛同一款女子吧。”
“這麽巧合嗎?”姰暖眨了眨眼,“我倒不覺得,這女孩子該不會也是旁人安排的什麽手腳...”
杜韻儀聽了,一時也往心裏去了。
她放下茶盞,“我讓人查查?雖說江川的事咱們沒有多管的必要,但現在戰時,雲寧有任何動向,還是要謹慎的。”
姰暖嗯了聲。
“查查來歷吧,想來陳老板也不該瞞著我們。”
杜韻儀從城東宅子離開,便回去派人查歌星嵐珊。
沒等她來告訴姰暖,姰暖就從另一個人口中得知了這位嵐珊的來歷。
樓歆跟著席盈回來,兩人到姰暖這裏陪她用膳,順便閒聊天。
她說,“刀頭堂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