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也笑起來,一手薅了兒子衣領,將小家夥提溜起來抱在懷裏,無奈妥協。
“給,給你,爹給你包個頂大的!”
又跟姰暖說,“這麽財迷,像了誰?”
姰暖笑了一會兒,連忙扭頭朝宋姑姑睇眼色。
宋姑姑笑盈盈又去翻了個紅包出來,姰暖往裏頭塞了滿滿的大洋,讓江四爺給闊闊。
小家夥抱著幾個小紅包,笑得心滿意足,一雙黑溜溜大眼睛眯成一條縫兒。
到正午開飯,因為大帥和大帥夫人在宅子這邊過年,江家人都到宅子這邊聚了個齊全,人人都給闊闊塞大紅包。
沉甸甸的滿懷大洋,闊闊抱不住,轉頭全放在大帥夫人懷裏。
大帥夫人驚訝,“祖母給你收著?”
闊闊趴在她腿上,點了點頭一臉嚴肅:
“幫闊收,拿很多,給姆姆買大房子,很多很多房間,很多很多床。”
眾人聽著童言稚語有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紛紛被逗笑。
三姨太抱著孫子,笑嗬嗬逗闊闊:
“大少爺還用買大房子?你父親的宅子都夠大了,難不成還不夠住?”
大帥夫人摟著闊闊,也笑著替孫子解釋:
“前一陣兒搬過來,鬨著要跟他母親住去,暖暖那邊坐月子,又多兩個小的,哪兒顧得上他?我就哄他說那邊沒屋子給他住,他去了要睡地板!”
她寶貝的捏了捏闊闊肉嘟嘟的小臉兒,逗他道:
“我們闊闊出息了,知道自己攢錢買大房子,這就不用睡地板了,是不是?”
眾人聽罷,這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頓時更笑得厲害。
姰暖笑了會兒,再看闊闊,卻有點心酸了。
她扭頭跟江四爺耳語,“太小了,我們都多久沒好好陪他?我如今也出了月子,接過來住吧。”
不能讓孩子心裏不平衡,以為父親母親隻親弟弟妹妹,卻不管他。
這麽一想,姰暖心裏就揪得慌。
江四爺握住她手,包在掌心捏了捏。
“...習慣就好,大了反倒不能慣他這毛病,往後難不成不分開?”
姰暖無語,“這麽冷,是不是親生的?兒子以後要怪你!”
江四爺輕笑,歪頭同她耳語:
“成,讓他們都怪爺,鐵定不是母親不親。”
姰暖月眸輕瞪,“他們?”
江四爺,“等那兩個再大點兒鬨騰起來,也給他們攆出去,一視同仁,沒什麽親不親的。”
姰暖驚得頭發絲都要豎起來,直勾勾盯著他,滿眼控訴。
“......哪有你這樣的?”
江四爺笑得波瀾不驚。
*
飯後,又有人陸續來給大帥拜年,男人便起身去了書房坐。
女人跟孩子都在二樓中廳。
家裏難得這麽熱鬨,姰暖還挨個兒抱了抱程兒和錦兒。
“哎呀好重,剛兩個月呀,你照顧的真好。”
李栩月聽言笑了笑,“能吃能睡的,很省心,我聽奶媽媽說,省心的孩子都養肉。”
薛紫凝輕輕刮了下錦兒肉嘟嘟的小臉兒,也嘆道:
“真是幾天一個樣子,瞧瞧現在,比程兒的臉都圓了。”
又說起自己養的程兒,“我瞧著比闊闊,比錦兒,都要費心些,要麽隻他最瘦,如今還長了脾氣,動不動就急的要哭,我真是頭疼死。”
雖然在抱怨,但她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可見心裏很疼愛養子。
李栩月抿唇笑了下,沒說什麽。
姰暖也隻撿好聽的講,打趣道:
“有脾氣還不好?江家的孩子哪個沒脾氣?闊闊如今都要橫成小霸王,程兒要沒脾氣,可得被他大哥欺負,到時候大嫂又該心疼了。”
薛紫凝笑,“都是自家孩子,欺負就欺負了,出去不被旁人欺負便成。”
正說笑著,柏溪就上來了。
她到姰暖耳邊低聲稟話:
“外頭來人,找五爺,那個歌姬,說來給大帥和夫人拜年,書房那邊在談事,還沒往裏稟,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