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多管那閒事做什麽?”
姰暖皺了皺鼻頭,“瞧不過眼,叫他不懂事...”
“你就是閒的!”江四爺笑斥。
“對,我閒的!”
姰暖理直氣壯的,又環住他肩:
“我得去,走吧~,四爺陪我。”
江四爺拿她沒辦法,也知道她在樓上憋得日子夠久的,隻能由著她。
隻不過帶人下樓前,又讓宋姑姑翻了頂兔毛帽子出來給姰暖帶上。
兩人趕到大帥和大帥夫人的院子裏,裏頭已經雞飛狗跳的。
江川跪在堂屋裏,江大帥狠狠一腳給他踢翻了,指著他破口大罵。
“老子看你又欠抽了!上回的事還沒給你打改?!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你非找刀頭堂的貨色!什麽玩意兒,還是從堂子裏捧出來的妓子!!”
李栩月掩著帕子哭哭啼啼地,想上前說什麽,又不敢,連勸話維護聲都細弱蚊吟的。
“...父親!五爺是一時糊塗,他早不跟那女人來往了...,五爺,你快跟父親解釋啊!”
江川咬著牙爬起來跪好,低垂著眼不吭聲。
李栩月急死了。
“五爺!你快說話呀!”
三姨太也急哭了:
“...大帥,阿川他...”
“給老子閉嘴!”江大帥怒喝,“誰都別求情!讓他自己說!”
他叉著腰,恨鐵不成鋼地又踹了江川一腳,又朝立在門口的姰恪吼。
“告訴他!”
新年初一,姰恪的百善堂依然坐診。
他被人急忙忙喊回來,沒想到是摻和這麽一撞事,心下也是很無語。
隻是清了清嗓子,眼尾輕睨江川,照實說道:
“那姑娘有孕,月餘時候。”
江大帥緊接著厲聲問江川,“是不是你的種,你他娘能搞清楚嗎?啊?!”
姰暖跟江四爺進屋坐下,靜靜聽著沒插聲兒。
江川閉了閉眼,語聲沉啞:
“...月餘前,我的確同她在一起。”
李栩月白著臉哭喊,“五爺!!”
江大帥轉頭就找趁手的家夥事兒,又嗬斥張副官拿鞭子來。
三姨太嚇死了,抖著聲罵江川。
“你蠢不蠢!她原就是拿身子賣的,同你在一起,怎麽能證明不同別人在一起?!你知道她揣的是你的?你知道一定是你的?!”
江川皺緊眉頭,抬眼飛快跟江大帥說:
“我不知道,父親,我真不知道,她灌了藥的,我不知怎麽又懷上...,我半個月沒見她了...”
江大帥氣的呼哧喘氣,死死瞪著他不說話。
“半個月不見她,她才急呀。”大帥夫人總算開口。
三姨太頓時一臉希冀看向她,期盼她能滅了大帥的火。
大帥夫人看淡淡掃了眼江川,話說的不緊不慢:
“外頭那些下賤貨色,慣用的伎倆罷了,大帥別急著打他,先說這人,還留不留了。”
留?彡彡訁凊
江大帥臉皮抽了抽,“留著她還真等過年?”
他抬手點了點張副官,不耐煩地擺了下手:
“你去,去帶下去,找個清靜的地兒做了。”
江川臉色一緊,“父親!!”
三姨太腳尖兒用力踢了下腿,卻聽一旁的姰暖突然插聲兒。
“等等,父親,這麽殺了...不好吧?”
眾人紛紛詫異,先後轉頭看向她。
誰都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來勸話,連李栩月和薛紫凝都沒料到。
明明眼瞧著,做掉嵐珊這個人,這事兒就完了,怎麽還勸大帥不能殺?
姰暖眼睫眨了下,細聲說:
“...我聽說,這個嵐珊,是刀頭堂捧起來的歌姬,殺了她,會不會跟刀頭堂結下芥蒂?”
她又瞧了眼江川,“而且五弟先前就......,我覺得這事兒,很像有人故意設計的,專門針對五弟,要不要再細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