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衝哼笑,“你自己什麽都搞不明白,還怪有理發脾氣,你急了?”
杜審臉黑,頓時從地上撐手站起身。
“不說拉倒!老子自個兒找韓老五問!”
說完,氣衝衝地板著臉就要走。
項衝連忙起身給人攔住,“唉唉~,丟人不興往外丟,你還是甭去問,坐下,我告你。”
杜審斜他一眼,甩開他手,走回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這少爺脾氣上來不分時候兒,瞧著怪討人厭。
不過江四爺和項衝正看他笑話,也不予計較了。
項衝也坐回原位,清了下嗓子,原原本本將韓五爺的話告給他。
“韓老五的原話是,這簫宜人跑回來,想母憑子貴,她不是自個兒回來的,還帶個孩子,這事兒沒跟你講?”
杜審都傻了,眼睛瞪溜圓,燙了屁股似的豁然站起身。
“什麽玩意兒就帶個孩子?!!”
江四爺斜在沙發一側扶手,似笑非笑看熱鬨。
“怎麽?你昨晚去見人,結果什麽有用的也沒聊?不曉得你跟她都忙些什麽了?”
杜審一噎,臉色鐵青瞪他一眼。
“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
又瞪項衝,扯著嗓子嚷嚷道:
“這他娘不可能!她那會兒跑洪城找老子之前,老子都幾個月不見她了?!她哪兒冒出個孩子!”
項衝看他急赤白臉的惱了,也不逗他了,連忙把話兒接住。
“你別喊,再喊外頭人都聽見了,坐下,坐下聽我說完。”
杜審坐不下,就瞪著眼直勾勾盯他。
項衝無奈,就接著自顧說下去:
“這女人水性楊花,趁你不在跟別的權貴老爺們兒亂搞,這以前不都告訴過你,她跟別人搞出個孩子來,沒什麽稀奇。”
別人的孩子?
杜審頭頂蹭蹭直冒的火氣,瞬間滅成了青煙。
他脫力似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劫後餘生般長舒口氣。
媽的,嚇死他了......
不敢想簫宜人要真給他生了個私生子,席盈不得把屋頂給炸了??
還好還好...都他媽虛驚一場。
緩過神來,正要問簫宜人的孩子是誰的,項衝繼續說了。
“你還記得,她當初為什麽逃到洪城去投奔你?不就是因為在胡二爺那兒撞見了跟洋人買炸藥的事兒,而後怕走漏風聲,被刀頭堂給追殺?”
杜審神思恍惚點點頭,“是這事兒...”
周津禹和陳老板幫了簫宜人,暗中送她逃離雲寧,是想讓女人跑去海外躲躲。
誰知道簫宜人直接在海上轉道,跑洪城去找杜審了庇護了。
她賣了刀頭堂胡二爺跟洋人做買賣,囤炸藥的事兒給杜審,杜審給江四爺打了電報,江四爺從而在碼頭查封刀頭堂的船,搜到了炸藥。
刀頭堂大堂主韓紀秋,不得已親自出麵,跟江大帥和江四爺交代了金礦的事兒。
現在那金礦,被江家和刀頭堂一起占了,又江四爺跟韓五爺交接。
督造軍艦的錢,就是從金礦上得的力。
杜審眨了眨眼,回過神,眼眸沉凝著揣測:
“難道,簫宜人那時候,揣了刀頭堂哪個堂主的種?胡老二的???”
江四爺薄唇輕撇,搖了下頭。
“不是胡老二,是陳老三。”
杜審,“???”
這裏頭又有陳老三的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