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栩月眼波輕顫,心口冷得都麻木了。
她扯了扯唇,冷笑嘲諷道:
“那又如何?你在意,就能找到她?還是能娶她?”
江川怔了怔,眼眶瞬間猩紅。
“嗬,什麽在意?你真在意,我還能生錦兒?那個嵐珊還能懷上私生子?不過就是求而不得,心裏才放不下罷了。”
李栩月眼尾眉梢,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鋒銳,一字一句都用力往他心口紮。
“整個雲寧,誰不知道你江川風流多情?隻你自己還在這兒裝深情不改呢?你自己不覺得可笑?”
“我要是紀闌珊,知道你娶了別人還生了兒子,又在外麵跟歌妓鬼混,我就是死也不會再來找你!醒醒吧!”
她心裏解氣得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轉身要走。
說出這些話,李栩月又痛快又心慌,心口跳的很厲害。
她長到這麽大,頭一次跟人說句重話。
下一瞬,沒走兩步,又被人扯住手肘拽回去。
“啊,放開我!”
江川充耳不聞,將人拖進門,‘哐’的一聲摔上房門。
巨大的動靜,驚的人心頭狠狠一悸。
李栩月被甩到床上,慌亂之下撐手坐起身,隱約能聽到兒子洪亮的啼哭聲。
“錦兒...”
她起身就要去看兒子,又被江川一把摁倒在床鋪上。
他眉眼陰翳,一手掐住她脖子,扯唇冷笑。
“說老子風流多情?是,老子是風流多情!”
李栩月瞳孔震縮,踢著腿拍打他。
“放開我!錦兒被你嚇哭了!放開...”
江川充耳不聞,一把扯開她衣襟,俯身狠狠咬在她纖瘦的肩頭。
李栩月吃痛大叫。
他充耳不聞,撕裂了她身上裙裳,舉止神情都惡狠狠。
“你們都不是珊珊,沒資格說她,更不配說老子,記住了嗎?”
“你放開我,我不要!放開!”
“輪到你指手畫腳?嗤,蹬鼻子上臉!”
李栩月竭力掙紮踢打,哭聲撕心裂肺。
這一整個晚上,小公館裏的傭人們都戰戰兢兢,沒能睡好。
翌日一早,江川猩紅著眼,衣冠齊整奪門而出,咚咚咚地下了樓,揚聲嗬斥副官出門。
庭院裏的車聲駛離,四下寂靜冷清。
李栩月的陪嫁老傭人才敢上樓,推門而入,瞧見屋裏淩亂場景,頓時紅了眼。
“小姐!”
李栩月衣不蔽體,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紅腫的眼睛是麻木空洞的。
老傭人撲上前,小心翼翼替她掩上薄被,看她身上沒一塊完整肌膚,眼淚頃刻就落下來。
“我去請大夫...”
“...不用。”
李栩月嗓音沙啞,緩緩闔了闔眼,眼尾淌下最後一滴清淚。
她啞聲交代老傭人。
“扶我起來。”
老傭人心疼得泣不成聲,“小姐傷成這樣,您躺著歇息...”
李栩月輕咽了下喉間乾澀,“是要歇息,不在這兒。”
老傭人淚目望著她臉上堅持與冷漠,隻好小心翼翼扶她起來。
李栩月走進盥洗室,關門前交代她。
“收拾行李,連錦兒的一起,我一會兒出門。”
老傭人微驚,“您要帶著三少爺回娘家?這使不得......”
老爺和夫人不會替小姐做主。
李栩月關門的手頓了下,低聲說:
“不回李家,去少帥府。”
老傭人怔愣住,“......”
——
半個鐘後,李栩月臉色蒼白,帶著兒子和傭人奔去了少帥府。
她直奔姰暖的院子。
大帥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
上樓時,就聽到她在屋裏哭得泣不成聲,姰暖正細聲安慰她。
“...先別想那麽多,養好傷,安心在我這兒住幾日吧,我會叫你四哥去訓斥他,太不像話了!”
大帥夫人擰著眉跨進門。
“出什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