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頓飯而已,能有多累?”
江四爺唇角牽了牽,到床邊,將她摟抱在腿上坐,大掌握住纖細腰側,輕揉慢撫。
“沒說吃飯,說昨晚累著了你,瞧著沒精打采的。”
還好意思說昨晚?
姰暖耳麵瞬間熱起來,胸口那處也又緊又麻。
江四爺凝著她羞赧粉嫩的麵腮,眼尾溢出笑,蹭了蹭她臉側。
“怪爺,該改天再請他吃飯,下午好好歇一覺,養養神。”
“...沒你說的那麽累。”
姰暖細聲呢喃,環住男人脖頸,趴在他肩窩裏,淺嗅著男人身上溫醇的鬆木香氣息,隻覺得十分好聞。m.33qxs.m
“還不累?不是都哭得力竭了?”
給她折騰到哭都哭不出來,最後沉睡過去,就算是以前,也沒幾回。
姰暖耳根子燙的厲害,悄悄掐他手臂,惱羞成怒嗔罵。
“別說了!”
男人笑聲低沉,撫了撫她背,又握著她後頸,歪頭親了她兩口。
“不說,你睡會兒,爺還得去趟書房,跟他們商量幾句。”
“嗯。”
姰暖垂著眼簾,又軟綿綿偎在他懷裏,多賴了一會兒。
這才從他身上滑下來,躺到床上去。
江四爺坐在床邊,替她摘了發卡,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替人掩了掩被角,才起身從離開。
姰暖目送他背影,心窩裏溫軟滿溢,耐不住眼皮子酸澀,幾乎是闔上眼就睡著了。
她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
守在外頭的紅樓,聽見屋裏動靜,就推門進來。
她手巧,一邊伺候姰暖梳頭,一邊低聲稟話說:
“...在周家找到人,周老板親自送回來的,這會兒正在樓下陪四爺他們打麻將。”
姰暖沒接周津禹這茬。
她問,“齊少帥見到月月了?”
“見了,月月小姐很爭氣,沒怯場,七少爺也挺關照她,齊少帥態度很溫和,瞧不出什麽。”
姰暖點點頭,“什麽禮物?”
紅樓,“一條紅寶石墜子,看起來價值不菲,說是齊帥夫人傳下來的,隻給七少爺未來的妻子,其他兒媳婦兒沒有。”
姰暖就沒再問。
大約這條墜子很特別。
齊帥夫人送這樣一件東西,裏麵也帶了些對七少爺的愧疚。
幾個孩子,隻有最小的兒子,迫不得已送給別人養。
但凡是個有心的父母,都會心裏難受。
她梳妝完,從房裏出來,瞧見杜韻儀和席盈還坐在中廳喝茶嗑瓜子,旁邊胡秀秀也在。
三人正聊著什麽。
見姰暖出來,胡秀秀麵上微紅,掠過絲尷尬和不自在。
姰暖笑盈盈的,沒刻意看她,很自然擠到杜韻儀身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杜韻儀觀察她臉色,輕笑打趣:
“我瞧著你氣色紅潤,沒那麽嬌氣的,就阿升大驚小怪,還管著你午睡?怎麽,這是不坐滿了兩個月,就生怕你養不好是吧?”
姰暖垂眼抿茶水,聽言嘴角彎起來,也玩笑說:
“不是,他是想著我早產時,他卻不在,結果自己臆想得很驚險,心裏愧疚著,就總覺得對我不夠好,自己心裏過不去,我不好不給他這麵子。”
杜韻儀失笑,“得了,跟我們炫耀吧,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
席盈笑嘻嘻揶揄:
“四表嫂,你這就過分了,不過,我又學了一招~”
姰暖笑出聲。
杜韻儀頓時哭笑不得,“說不得你整日往她這裏跑,合著是取經來了,了不得了不得,我兩個弟弟,往後要被你們拿捏得死死的!”
幾人說說笑笑。
等到樓下扯了牌桌,杜審上來催她們下樓用膳。
膳後,眾人都陸續走了。
江四爺親自送齊少帥和七少爺回江公館。
胡秀秀沒走,她牽著月月,眼巴巴看姰暖,小聲囁喏說:
“我,跟你講講,和周老板的事...”
姰暖黛眉挑了下,眉眼淺彎,讓紅樓和靈槡帶著月月在樓下玩兒,領著胡秀秀上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