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江豐離開雲寧?
“或許他真正離開軍政大權的中心,漸漸會放下心結,樂得清閒的。”傅聞戩啞聲補充。
江四爺聽言,卻淡淡哂笑。
“你這份期望和想法,是很好的,不過不可行。”
傅聞戩抬眼,“為何?”
“江豐快四十了。”
江四爺拎起熱氣沸騰的茶壺,慢條斯理斟了兩杯茶。
“...他這個年紀,人生已過大半,現在還不甘心,就隻差孤注一擲,垂死掙紮那麽一下。”
沒給傅聞戩遞茶盞,江四爺自己掂起一杯,輕輕吹了吹。
“好言難勸該死鬼,這個道理,你要懂。”
傅聞戩眸色暗下來,沒再多言。
*
彼時,江豐的公館。
書房裏,周彤跪坐在男人腳邊,輕柔替他捏腿,柔聲細語說著先前傅聞戩的反應。
“...他推開了你。”
“嗯。”
江豐半垂下眼,麵上看不出什麽情緒,聲線沉啞。
“過來。”
周彤溫馴跪起身,膝行兩步,挪到了他兩腿間,依偎在他腰腹上。
男人的手輕柔落在她發頂,慢條斯理替她拆了頭飾和發髻。
“彤兒這麽好,誰會舍得拒絕呢?別傷心...”
周彤眼睫顫了顫,“...大爺”
“脫。”
女人垂下眼簾,不再出聲,默默探手替他解皮帶。
指尖煙杆兒升騰起的煙絲綿續不斷,嗆人氣息漸漸彌散在周遭空氣中。
江豐頭頸緩緩後仰,一手輕揉女人柔軟發絲,渾身舒軟到飄飄欲仙。
這等尤物,傅聞戩卻試都不試。
他是真甘心於,後半輩子隻做個沒用的男人啊...
真是可惜。
——
傅聞戩沒有多待,他隻喝了兩盞茶,就起身告辭。
江四爺送了他到樓梯口,也提腳上樓,準備回臥房。
汪恒跟在他身後,聽他微側臉淡聲交代。
“明日約韓老五。”
“是。”
要推門進屋時,江四爺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湯老四,就在韓老五的宅子見。”
汪恒垂手,“是,四爺。”
姰暖正坐在梳妝鏡前擦頭發,就聽見外室間房門打開,以及隱約傳進來的低沉交談聲。
不一會兒,沉穩腳步聲徑直尋到裏屋來。
江四爺視線尋到她纖柔腰肢琵琶臀的妙曼背影,嗅著滿室芬香,瑞鳳眸裏笑意溢出來。
她洗過澡,但身上還穿了今日那件旗袍。
正如兩人約定好的。
立在門口衣架前利落地褪下軍褂和襯衣,他也沒再耽擱,赤著膀子闊步走上前,一把勾住姰暖細腰,將人提抱起來。
姰暖驚呼一聲,忙推他手臂,哭笑不得叫著。
“啊!等等,我頭發還沒擦乾呢~!”
“一會兒會乾。”
男人嗓音帶笑,將她抱坐在梳妝櫃上,湊近噙住她唇,纏綿勾吻。
他乾燥溫熱的大手,穿過她披散下來的發絲,握住她纖細頸側,一邊吻一邊感嘆誇讚。
“...真是香,今晚是花妖?”
姰暖輕笑,雙手雙腳掛在他身上,語聲軟綿細膩。
“我是花妖,四爺是什麽?”
江四爺低笑了聲,托起她臀肉,將人抱往床上。
“...爺是要被你吸乾精魄的臭男人。”
姰暖被逗笑,“你還看話本子?”
“沒看,聽過。”
“頭發涼~”
她嬌氣哼了聲,不舒服的動了動。
江四爺一邊吻,一邊探手,將她枕在身下的烏發,全都撩起來。
“行了?”
“嗯...”
他低笑,手抄著旗袍下擺滑進去,在她頸側吮了兩口,又咬開一顆顆旗袍盤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