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嗯了聲,又垂下眼接著吃飯,嘴上含糊不清問她:
“今晚回不回少帥府?”
柏溪暫時跟著姰暖在江公館那邊住,姰恪是住在少帥府的,所以這兩天,夫妻倆相當於分居。
柏溪托著腮,搖了下頭。
“我出來時,暖暖還沒起身,還不知道今日回不回去。”
姰恪眼神黯淡,嘆了口氣沒說什麽。
柏溪端詳著他麵上反應,嘴角抿住笑,伸手過去摸了摸他頭,眼裏儘是溫柔寵溺。
“你要想我,晚上也到公館這邊來,今晚我不值夜,可以陪你。”
姰恪麵皮微僵,尷尬的抬眼看了看她,聲量壓的很低。
“那不成,江公館那麽多人...”
樓上樓下的多不方便。
哪有少帥府,獨門獨院的清靜自在。
柏溪忍俊不禁,伸指戳他腦門兒。
“在亂想什麽?”
姰恪臉色微訕,耳根子紅了紅,連忙埋頭繼續扒飯,沒敢再看她。
他能想什麽?
二十七八才娶個媳婦兒,再也不用孤枕難眠的日子,誰不香?
何況闊闊生病那晚,本來是柏溪小日子剛完,兩人正在興頭上,就急匆匆被打斷,跟著江四爺和姰暖連夜趕到江公館。
後來這些天,兩處分居,被打斷的那點火氣,一直在他心頭醞釀個沒完。
他想想還不行了?
看他羞澀不自在,柏溪淺抿的嘴角抑不住往上翹。
她扭頭看了眼牆上掛鐘,約莫著時間,眼神閃了閃,起身過去將房門關上,又上了栓。
姰恪抬眼看她,眼神愣愣的,又蘊著幽亮清光。
柏溪走回來,淺笑給他倒了杯茶,大大方方遞過去。
“你吃好了麽?”
姰恪喉嚨裏咕咚一聲,就著她手噙住杯沿兒,灌了一大口茶水下去,又兀地撂下碗筷站起身。
‘劈啦——’
茶盞連著半杯水,碎了一地。
無人理會。
兩人斜倚在方桌前,親得難分難舍。
柏溪闔眼昂起脖頸,不需用眼瞧著,手上便靈活地解了兩人的衣襟。
“...你快一點兒,我還要趕著回去。”
姰恪額角滲汗,全蹭在她頸側,氣息比她還紊亂。
“急什麽?...又沒人管你...”
柏溪自己坐到放桌上,盤腿纏住他,笑聲低輕撫著他麵頰熱烈回吻。
“你不坐診了...?”
“就,就今天,讓他們...多等等啊!”
她練過武,身子纖細卻線條流利,是柔韌又飽含力量的完美嬌軀,這世上,最矯健美麗的一副身子。
姰恪愛她健康,柔韌,堅不可摧又有活力的樣子。
以至於他太過迷戀,會在親熱時,不知覺中被她掌控主導。
兩人糾纏得熱烈,從桌上挪到狹窄床榻上時,姰恪已經被摁在身下掌控所有。
因太過期待又急切激烈,他很快就繳械。
身上的人又俯下來,主動吻他,唇齒糾纏得滑軟勾人,很快叫他再次動意。
他按住她腰背,“溪兒,我來,你這樣,太快......”
柏溪處處是讓著他的,很大方就讓出位子,翻身躺下。
男人立刻欺身而上......
‘咚咚咚——’
“師父,齊少帥又來拜訪您了。”
床帳內的旖旎瞬間僵滯,四周空氣都冷下來。
姰恪黑了臉,很想吼一聲:
‘叫他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