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遍地都是雪山凍土，根本找不到可以生火的木柴。好在何道長做事考慮周到，來的時候便讓人一路收集木柴。

生起了一個巨大的柴火堆後，眾人圍著火堆休息過夜。

可能是連續在高海拔低溫的環境下趕路，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倦，開始打瞌睡，沒有人說話，很安靜，隻能聽到柴火燃燒發出的劈裡啪啦聲響。

這時何道長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歸一，你覺得咱們勝算有多大？”

我直接說我心裡的真實想法，“何道長，頂多五五開。”

何道長眯著眼點點頭，又問我：“九菊一脈天尊的實力到底如何？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在發現他們的詭計後，我第一時間打聽了天尊的身份。是個年輕的女娃子，但很神秘，一般人幾乎很難見到她。線人說過一句話讓我很深刻，說九菊一脈現在的天尊，是九菊一脈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幻術師。”

我看得出來，何道長有些擔憂，但他的擔憂是對的。如果盲目自大，必敗無疑，因為小菊的實力，我親眼目睹。

我對著何道長實話實說，“何道長，我這麼說吧，林小刀和齊道長聯手，也傷不了天尊分毫。她的幻術，她的陰陽術，除了用恐怖來形容，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還有她的兩個幽靈保鏢，齊道長死了，林小刀差一點也死了。”

至於中島救林小刀的事情，我沒有說出來，一嘴帶過。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以後某一天林小刀成了修行界的大人物，我怕有人會拿這事兒來挑林小刀的刺。

“唉。”何道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之前也領教過九菊一脈的幻術，我雖然破了對方的幻術，但我覺得那種術法太邪門了。明知道是假的，可幻境裡出現的東西又是真的。實不相瞞，從幻境出來後，我一直在想破解之法。然而還是沒有任何靈感，因為我在幻境時動用了所有能對付障眼法的術法，都沒有用。”

我笑著搖頭道：“何道長，我先說好，我可不是打擊你。你遇到的幻境，並非是天尊所布下的幻境。我親自領教過她的幻術，能單獨創造一個空間，把我拉進去，讓我好似做了一場夢一樣，然後她可以在夢境空間裡輕易殺死我。”

“還有，她的陰陽術法同樣恐怖。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就像你說的一樣，明知道她使用的手法是假的，然而卻能夠傷人致命。何道長，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道長說：“歸一，咱們什麼關係？而且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