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輕蔑的哼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晏兒會救你吧,若是晏兒,必定恨不得讓你償命!”
是啊,她受傷的隻是一雙腿,而自己要失去的卻是性命。
被摁在冰冷的板凳上時,蕭景晏眼裏仍然隻能看到上官清筱,沒有施舍過一絲的關注。
係統有些不忍:“宿主,我這邊可以暫時接替您的身體,屏蔽疼痛。”
徐嬌言隻是盯著蕭景晏,看他會不會有一瞬間回頭看看自己。
良久,徐嬌言失望了收回了目光,問道:“原身也會有感覺的嗎?”
係統:“她有時會有的。”
徐嬌言垂下眼,擋住自己眸子中的神色:“那就不用屏蔽了吧,讓她看看,也該死心了。”
隨著廷杖揮下,劇痛也隨之傳來。
徐嬌言悶哼一聲,咬緊了牙根不願意呻吟出聲。
二十杖刑,杖杖入肉。
神誌模糊中,徐嬌言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那明黃色的袍子於自己越來越近。
徐嬌言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麽,是因為咬在身體裏的劇痛,還是因為原身那點期頤,徐嬌言微微顫抖著伸出了手。
迎接她的卻隻有一張冰冷的信封。
信封被狠狠地砸下來,徐嬌言沒有力氣去接,隻能任由那信封劃過。
鋒利的邊緣劃傷了徐嬌言的手指。
血漸漸地蔓延出來。
但是徐嬌言卻感覺不到疼痛,隻感到了無儘的心碎。
蕭景晏目光冰冷,似乎自己是他天大的仇人一般,恨恨道:“今日朕便賜你休書一封。”
休書?
是了,哪怕自己是廢後,也仍然屬於皇帝的妃子,不能出宮。
如今有了這休書,自己就能回家了。
想到記憶中疼愛自己的父兄,徐嬌言幾乎落下淚來。
上官清筱什麽都不做,就能被太後寵愛,皇帝信任。
這幾乎讓徐嬌言差點忘了,自己並不是無人憐惜的孩子,自己在徐府也曾是掌上明珠。
徐嬌言咬緊牙關,聲音幾乎泣血:“臣妾,謝皇上恩典。”
蕭景晏似乎被恩典兩個字激怒了,怒吼道:“來人!現在就給我把她和休書一起送回徐府!”
很快就有宮女上來拖拽躺在板凳上的徐嬌言。
徐嬌言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輕易的被拽了下來,跌落在地上。
傷口砸在地上反饋出更加劇烈的疼痛。
徐嬌言將嘴裏的血腥咽下,就像現在將自己無儘的委屈咽下一般。
“娘娘!我滴個娘啊!”
林峰緊趕慢趕的趕來,驚的魂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