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言警惕的握緊了團子的手,帶著兩個團子行禮。
被當眾駁了麵子的蕭景宴直勾勾的望過來,忽而笑出了聲:“怎麽膽子這麽小,也不知道隨誰。”
徐嬌言淡淡的回到:“可能隨了臣女吧,臣女也膽子小。”
蕭景宴不由得嗤笑一聲。
周圍觥籌交錯的聲音驟然停下,齊齊望向了高台上的少年君主。
隻見蕭景宴死死盯著那兩個小人,麵色陰晴不定。
沉默中,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
“麒兒,麟兒,到父親這裏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嬌言猛地一回頭,隻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緩緩從大殿外走來。
許是為了在孩子麵前顯得親近一些,蕭淮荊並沒有穿往日的黑色衣袍,而是換了一身青色,君子堅挺如鬆,或許說的就是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兩兄弟輕輕捏了捏徐嬌言的手,見徐嬌言怔怔的望向台上,知道這邊是自己父親沒錯了。
一黑一白的小團子飛一般的撲到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素來冷冰冰的臉也不禁多了一份溫情。
蕭淮荊毫不避諱的望向高台上自己頗為陌生的少年帝王:“聽聞寒妃今日在城門口迎接內人,怎麽沒見到寒妃回來呢?\"
聽到寒妃,也就是上官清筱的名字,蕭景宴不禁回過神來。
怎麽隻有徐嬌言一人來了,上官清筱呢?
想到自己愛的人不在身邊,蕭景宴開始焦灼起來。
最近大臣們總是威脅自己,逼著自己將上官清筱貶為寒妃。
自從自己賜婚以後,哥哥和徐嬌言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的身邊隻有上官清筱了。
蕭景宴眉頭緊鎖,嗬斥道:“歌舞奏樂都停了!寒妃不在,你們唱什麽唱!”
地上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一旁的胖乎乎的太監趕忙跪在地上磕頭:“老奴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蕭景宴一腳將老太監踹飛:“還不快去找!”
老太監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滾了兩圈,不敢耽擱,急忙爬起來往外跑去。
蕭淮荊摟著兩個小團子,頷首示意幾人先行入座。
那座位正好在蕭景宴的右下方,桌上還有一些孩童喜歡的糕點,糖人一類的,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
兩個小團子一點也不認生,雖然沒見過蕭淮荊,但是這些年來,父子三人書信未斷。
大寶一看到自己愛吃的杏仁酥,便歡呼一聲衝到座位上。
二寶則是動了小心思,故意落在後麵牽著父親的手慢慢走過去。
在兩個團子看不到的地方,徐嬌言向蕭淮荊微微皺了下眉頭,壓低聲音湊到男子耳邊道:“怎麽感覺他變了這麽多……”
蕭淮荊嗯了一聲,心思卻被靠近過來的發絲吸引,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女子圓潤的耳垂,若是咬上一口,必定甜美嬌嫩。
心不在焉的攝政王嗯了幾聲敷衍。
徐嬌言嬌蠻的也斜了男子一眼,表達著自己對敷衍的不滿。
蕭淮荊低聲笑了,拿起桌上的小兔糖人塞到徐嬌言的手裏:“嚐嚐這個,一會他不鬨了,夫人可就來不及吃了。”
被夫人兩個羞的麵紅耳赤的徐嬌言終於放過了討論蕭景宴為何性情大變的問題,輕輕撩開麵紗含住小兔。
那邊的鬨劇卻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