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衣愣在原地,呆呆的重複了一遍:“死人了?”
徐嬌言側耳傾聽,外麵十分的嘈雜,隱約傳來了哭聲和尖叫聲。
似乎有人在安撫,也有人在處理現場。
十分的繁亂。
薑雲衣的聲音裏帶了哭腔:“徐妹妹,你在哪裏?”
磕磕碰碰的聲音傳來,薑雲衣似乎是磕到了哪裏,傳來一聲巨響。
徐嬌言擔心她毛手毛腳的把自己摔壞了,忙往聲音那邊摸索去,入手卻是一片冰涼。
冰涼的布料讓徐嬌言一哆嗦。
這不對勁。
薑雲衣那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可能穿這樣冰涼的衣服。
微弱的呼吸聲略過臉頰和耳畔,徐嬌言微微顫抖了一下。
“徐妹妹,你說說話啊!”
薑雲衣的聲音在另一個方向響起。
徐嬌言頭皮發麻。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徐嬌言佯裝害怕的胡亂抓了幾下。
“薑姐姐,我看不到,我好怕,你在哪裏?”
薑雲衣也急死了:“我也看不到啊,你別急,我在往你那邊走了。”
借此機會,徐嬌言胡亂摸索了一番,找了個機會往薑雲衣身影那邊靠攏,終於抓到了一片汗意的手指。
薑雲衣像是找到了支柱一般死死抓住徐嬌言的手。
兩人跌坐在床榻之上。
手心的汗氳濕了彼此。
外麵的聲音越發的雜亂。
薑雲衣有些慌亂,貼緊了徐嬌言,略帶埋怨的低聲道:“怎麽這藥起效的時間這麽長!”
徐嬌言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硬生生的憋紅了雙眼:“薑姐姐,我好怕……”
薑雲衣心塞起來:“怎麽一個都沒有,萬一凶手跑我們這裏來,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徐嬌言心想,薑雲衣可別是烏鴉嘴啊,萬一真的凶手就在自己屋內,自己現在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趁著這個機會,徐嬌言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哭到興頭上,捂著嘴,一頭紮進了薑雲衣的懷裏:“嗚嗚……”
見到徐嬌言比自己還害怕的模樣,薑雲衣突然覺得自己充滿了保護欲和使命感,緊緊的抱住徐嬌言安慰起來。
徐嬌言則趁著的低頭的瞬間將藥丸塞進了嘴裏。
已是不知道這藥多久起效,但是現在就不得不搏一把了。
徐嬌言並不知道那人走沒走,也不知道那人是善還是惡,一切隻能靠揣測。
於是帶著薑雲衣往後退去:“姐姐我好害怕,我們往裏麵躲一點吧。”
薑雲衣深以為然,兩人不多時就移動到了床鋪的角落裏,背靠在牆上。
這樣的姿勢給足了安全感。
徐嬌言的雙眼已經開始可以看到一些朦朦朧朧的物體。
於是不動聲色的往四周打量。
這藥效果真恢複的極快。
徐嬌言有些後悔剛剛沒有直接吃下了。
視線掠過桌椅茶壺,黃檀木的大門和窗。
還有對麵的一張床,看來這一個屋子裏住了兩個人,中間用了一扇巨大的屏風隔開。
徐嬌言沒有看到人影。
這不對勁。
自己明明摸到了……
也許是自己摸錯了或者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