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言趕忙打圓場,輕輕拍了拍薑雲衣的手背,對趙穎歉意道:“她不是為你。”
趙穎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沒事,要是我我肯定更生氣。”
桌子很快坐滿了人。
徐嬌言數了數,一共十三人,一排六人,一排七人。
看這些奇怪的分布,徐嬌言心下驚疑不定,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是因為房間固定隻能硬塞,還是因為她和薑雲衣有人是例外?
難道自己這次的身份是多餘的?
徐嬌言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沒有人的臉上露出異樣。
如果是這樣,自己必須要先把這件事園起來,不管多餘的是誰,現在都不合適深究。
徐嬌言低聲跟兩人交流:“選新娘的標準是什麽?”
趙穎被問的一怔,呐呐的沒開口。
徐嬌言正奇怪著,難道自己問的有什麽問題嗎?
一旁的薑雲衣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標準是好生養,家裏子嗣多的。”
徐嬌言想起來原身的母親說自己生了十個孩子,怪不得蘭府這樣的世家居然願意買一個鄉野女子。
薑雲衣麵帶嘲諷:“我以為隻有女人要生,沒想到男人也要被催生。”
趙穎不讚同的微微搖頭:“子嗣是很重要的,蘭家家主是愛重蘭七,才想要留下他的子嗣,以後有個念想。”
徐嬌言沒吭聲。
哪怕她的夢想是生育孩子,她經曆的每個世界都要為天選之人誕下血脈,她仍然覺得這話怪怪的。
到底是愛重蘭七,還是愛重那個不知名的孩子?
若是真的愛重,怎麽會將一個身體孱弱,不良無行的人這樣公然的在眾人麵前赤裸裸的攤開?
薑雲衣見徐嬌言麵露不忍,知道她也不讚同趙穎的話,嘟噥道:“心疼男人是倒黴的第一步。”
聽到這話的徐嬌言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薑雲衣了,她和連媱的師父像又不像。
連媱的師父肆意張揚,而薑雲衣的肆意是被無形的大手禁錮住了,隻在偶爾的一點言語裏能窺見她的叛逆。
蘭府沒有給三人太多交談的時間,很快就宣布晚宴開始了。
蘭府家主蘭世維帶著妻子何晏坐在主座之上,中間隔著珠簾,看不清麵貌。
禮貌的寒暄幾句後,青蟻們有條不紊的端上來飯菜。
飯桌之間幾乎沒什麽聲音。
薑雲衣也隻是默默的喝一些湯。
一旬之後,蘭世維和何晏借故離開。
席間的氣氛才複又活躍起來,漸漸的傳出了低低的交談聲。
薑雲衣也放鬆了端著的身子,愜意的癱了身子,抱著碗筷向著自己喜歡的菜蒙頭吃。
徐嬌言突然想到了什麽,低聲問道:“之前出事的是誰?”
趙穎一愣:“是乙三號房的王家次女,聽說是中了毒,被抬了出去。”
徐嬌言蹙眉,這樣的話,又變成了十四人。
那為何自己和薑雲衣擠在一桌和一個房間?
席間漸漸嘈雜起來,徐嬌言覺得頭有些們,不由得想出去散散氣。
徐嬌言打量著門口,思索現在出去會不會太顯眼。
沒想到卻看到了一片衣角。
那人淡淡的坐在烏檀木的輪椅上,一身墨綠色長袍,整個人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