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書溫聲說著,端的是一副純良的模樣。
老大夫點點頭,他知道白尚書這是不想讓彆人知道白錦書如今的情況。
他是大夫,是不會往外麵多說病人的事情的,這是基本的醫德。
隻是……
老大夫有些猶豫,但看了一眼白尚書,終歸是沒說什麼。
這位白大姑娘好似並不是先天不足啊,他瞧著倒像是長期服用了某種藥物,這才會如此虛弱。
“好好守著錦書,若出了任何事,本官為你們是問,待她醒了,我再來看她。”
見老大夫識趣的走了,白尚書對著奶娘跟翠果說著,也走了出去。
奶娘福了福身,見白尚書走的利索,心中越發的痛。
夫人在世時老爺不是這樣的,真是可憐了小姐了。
“小姐,您醒了,您是沒看到老爺的臉剛才黑的多厲害,不過我覺得十分爽,您要是不鬨,誰會知道您的委屈,您過去就是太聽話了,所以老爺才總是忽略您,我看以後就該這麼做……”
白尚書走後沒多久,白錦書就睜開了眼睛。
翠果一喜,趕忙圍了過去,眼神亮亮的。
“翠果,莫要胡說,他是姑娘的父親。”
奶娘嗬斥道,翠果嘟了嘟嘴,有些不服。
她說的哪裡不對了?
老爺本來就對小姐不親,夫人死後老爺就像立馬換了一個人一樣,在將軍府的人麵前還能收斂點,在尚書府,小姐就跟沒爹沒娘一樣。
“姑娘您怎麼了,莫哭,都是翠果那丫頭說錯話了,老爺隻是太忙了。”
奶娘一轉身,就看白錦書已經坐了起來,蒼白的小臉上流了兩行淚。
白錦書搖頭。
她不是哭不得白尚書的疼愛,她是哭自己太蠢,蠢的連親生父親要對將軍府下手都不知道。
她說了,這一世要護將軍府滿門,神擋就殺神,佛擋就滅佛,白尚書狼心狗肺,若是他真的參與了將軍府滅門的事情,她定會親自報仇!
“對不起小姐,是翠果錯了,您彆傷心,我再也不亂說了。”
見白錦書隻是默默流淚,翠果自責的眼睛都紅了。
白錦書又搖搖頭,站起身,眼睛眯起,仿佛剛才落淚隻是錯覺。
“奶娘,你去命人將榮錦院整個院子都守住,不許彆人靠近一步,若有違背者,亂棍打出去!”
白錦書的眼神又變了,變的甚至有些陌生,但卻透著一股倔強果敢,讓奶娘驟然生出幾分安全感。
她點點頭,走了出去。
“翠果,還記得娘親去世前曾交給我的那個紅色的錦盒麼,去找出來,將窗戶打開,門關上。”
奶娘走了出去,白錦書又淡淡的吩咐,翠果趕忙點頭,轉身去一側的櫃子中拿出一個錦盒。
錦盒上有兩把鎖頭,不是那種插鑰匙的,而是機關,白錦書微微思索,輸了幾個數字,隻聽哢嚓一聲,錦盒被打開,裡麵躺著一枚白色的珠子。
這珠子晶瑩剔透,白錦書舉到鼻子間聞了聞,而後猛的將珠子砸到地上。
“碰”的一聲,珠子發出一道響聲,但動靜卻不大,倒像是啞炮。
而也是珠子被摔碎後,空氣中平然多了幾縷陌生高深的氣息,三道黑衣人忽然從窗戶中飛了進來。
翠果嚇的瞪大了眼睛,想叫,卻又死死的捂住了嘴。